他與沉祝天對峙,本已感到吃力無比,眼見對方掌心奇紅無比,已一分一分地接近,心中正在緊張,拼命掐動法訣抵制,對這千剎門的兩位鬼修的不期而至,根本渾然無覺。
在這緊要關頭,不要說紫衣鬼修這等築基期七八品的修士,罡勁快若星火,重逾萬斤之力勢,就是普通培元期的練氣士,施出偷襲,也必令北野立即死於非命。
但這兩位鬼修心切事功,千算萬算,卻失掉一算。
那就是遺忘了鄒暮雪,竟然企圖繞過此女進行偷襲,豈能如願?更何況,為了避免阻撓,卻未向酆都三千窟的一干鬼修略為說明來意。
一旁的酆都三千窟的鬼修見對方對話,知道這三位畫皮鬼與千剎門必有過節,皆心頭一鬆,靜靜注視展。
他們身為酆都三千窟的修士,與千剎門向來敵對,自不願加入漩渦糾紛。
但絕料想不到其中一位千剎門弟子突然偷襲場中搏鬥之人,心頭皆怦然一驚,雖然他們不甘心敗在北野之手,但是也清楚尊者大人主旨是在試探此人的修為,最終還是拉攏過來驅使,故而,隨著鄒暮雪的一道手印,衣袂亂飄中,酆都三千窟的鬼修齊聲叱喝,出手截阻。
雖然他們不清楚此刻場中的具體情形,但是卻不得不防備萬一,尊者大人與北野以法力相拼,勝負立見,此時此刻,任何人一揮手,如有差誤立刻不死即傷,這情勢怎不令人震驚?
但遠水不救近火,旁站的酆都三千窟修士雖然晃身欲攔,同時祭出了各自的法器、符籙,但那千剎門弟子的修為不俗,更是率先而動,一道紫色匹練吞吐著血煞之氣,已疾如光電,擦過沉祝天左側,向對面的北野頭頂捲去。
紫芒劃空生嘯,顯然此鬼修已運足十成法力!
但是沉祝天卻不知道來人是誰,他身後又二三十位弟子護法,他自然心無旁騖的和北野鬥法,雖因為修為比對方高,略佔優勢,但實際上也心餘而力絀,勉為其難,畢竟他最初誇下海口,不能使用法寶等寶物,只能靠一身法力相抗,可是眼見那赤紫兩道匹練幽幽反彈的趨勢,正欲加持一道法力,強致制勝,驀然耳聞左側罡勁之聲。
剛才,他雖沒有注意場中變化,但是此刻一經聽覺,靈識頓時散開,心頭不由一駭,以為是跟隨北野而來的兩女修中者施襲,耳聞座下弟子喝之聲,神經被一股極端憤怒之火焚燒,肉眉軒動,眼睛看也不看,屠天手印微一收斂,右掌立刻斜揮回掃印出。
幾乎同時,北野也感到有人施襲,在一身法力聚於雙劍之下,欲拒無力,心中同樣感到憤怒難忍,正想轉移目光,看清是誰,陡覺雙劍抵制的壓力輕鬆一倍。
當口,他已無暇多考慮,潛意識地覺察這時機千載難逢,收斂凝縮的元陽精氣隨意而動,周身金光陡然暴漲,法訣一掐,一簇詭異的火焰頓時閃現在他的指尖,右臂一揮,立即向前電射而去。
這極大的轉變,猶如電光石火般快,空中立刻接連響起二聲大響,沉祝天的屠天手印立刻印上那千剎門弟子左胸,心脈被立即震斷,來不及將元神遁走,隨之連同肉身化為飛灰。
這千剎門的弟子,料不到沉祝天竟舍敵而阻擊,未哼半聲,即魂斷浮屍山。
而另外一位紫衣鬼修,一見師弟化為齏粉,駭然暴退,立刻被飛上來的鄒暮雪圍住,和紫晴聯手對付他。
但沉祝天卻當下被北野的最強底牌元陽火反擊,一指點在他的左手掌的掌心,“嗤”的一聲洞穿,沉祝天胸頭如同錘擊,張口噴出一道血箭,踉蹌倒飛三四十米,臉上的肉團頓時攪在了一起。
北野原本是必輸的下場,沉祝天只是勝在修為上,如今誤會千剎門弟子偷襲,單掌力拼,不啻心思和法勁打一對摺,怎能拒抗北野元陽火全力一擊。
此刻,沉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