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情併到縣裡來反映問題的,你們一、二把手拿著辭職信親自到縣委交給嚴書記。
馮將嚴守一說的兩天內發放錢的時間往後放寬了一天,這樣是為了有一個彈性的空間,為了避免到時候萬一市裡的資金不能到賬或者在發放的過程中出現預料不到的情況引起麻煩。
電話打完了,馮叫了司機讓唐經天派一輛警車帶著幾個公安跟著自己到下面鄉鎮逐個落實,他首先去的就是半間房,一者這裡自己最熟悉,二者因為李凱旋是易本初的人,這傢伙嘴上答應的美的很,非常痛快,但是背地裡會不會搞小動作,這個要予以提防。
馮在去半間房的路上再次給其餘的三個鄉鎮書記鎮長打了電話,知道他們已經展開了行動,車輛到了半間房大街上的時候,是一點三刻,老遠的就看到鎮政府的辦公樓和大院燈火通明,不斷的有人從大院裡離開,進到院子裡下了車,王茂強就慢跑了過來,嘴上說這麼冷的天書記你怎麼來了?
王茂強這傢伙故意的還是叫馮為“書記”,馮就笑說大過年的你不找我我就不能找你喝酒?
王茂強哈哈一笑,馮接著說辦完了事,我和你好好喝幾杯,又問都是誰在,王茂強小聲說除了李凱旋、李大人這會可能在縣裡。
馮瞅了王茂強一眼,王茂強眨了眨眼,馮知道了,李凱旋肯定是去了易本初那裡。
半間房已經將任務層層推進落實到了分片包乾村的幹部、這些幹部又落實到了各村,村又通知了片、村民小組,工作做的很細緻。馮在鎮上沒多呆,坐車上特意讓李江月陪著自己順著公路往上走,沿著公路將兩邊的村子檢視了一下,知道大家真的行動起來了,於是再次拐回到了鎮上,但是沒有進鎮裡,和李江月告別,就去了朱陽關鎮。
到了凌晨四點,馮將所負責的四個鄉鎮全都跑了一圈,到了五點的時候,所有的鄉鎮都彙報說完成了縣裡交給的任務,並且說已經落實到人、通知到戶,還讓鄉鎮裡的幹部和村裡的幹部分守在去往縣裡的各條道路上,嚴防死守,杜絕天明後有人故意搗亂去縣裡滋事。
到了此時,馮才給嚴守一打電話彙報了進展,他從嚴守一口中得知,其他鄉鎮採取的策略和自己使用的招數大同小異。
嚴守一撇開了易本初使了這一招,這就是公然挑明瞭和易本初道不同不相為謀了,馮不知道自己今晚這樣做是好是壞,其實自己從來沒有和易本初當面翻臉,心裡怎麼想那是自己的事情,心裡想的只要沒有付諸行動那就不能作數,但嚴守一今晚卻將自己硬生生拉到了屬於“書記的人”的行列裡,但自己不能天真的以為嚴守一從此以後就是和自己同心同德了。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和嚴守一通完了話,馮再次致電給四個鄉鎮的正副手,讓他們派一些工作能力強的幹部帶上一些資金,分散在公路和鄉鎮的主要街道路口上,如果真的有農戶們天明瞭之後要去縣裡要求解決問題的,就分散解決,暗地裡給鬧得最兇的人家一點錢先穩住人,這樣沒有了領頭的,化整為零,各個擊破,工作應該能好完成一些。
這一夜,梅山基層的公務員幾乎人人都沒有能夠入睡,到了早上八點的時候,馮坐的車因為一圈圈的在四個鄉鎮跑來跑去,沒油了,停車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加油站放著的音樂竟然是帕瓦羅蒂的《今夜無人入睡》,司機見加油的女子長的漂亮,看看閉著眼的馮,輕聲問:“你放的是啥,嘰裡咕嚕的,你聽得懂?”
那女子加完了油看看車牌,妙目一橫,說:“詆譭的本身就是一種仰望,你開的車好,一天都聽什麼音樂?”
司機想要辯解,又覺得解釋的意思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意,馮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了中午,縣裡沒有出現一起農戶上fang事例,但很多原本要到縣裡辦事購物的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