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三”字剛要出口的前一剎那間,用雙肩抗起地、人兩魔,匆匆逃走。
雪地上,只剩下昏倒了的古靈和兩女。
柴哲上前一揖到地施禮,老人不等他開口,搶著說:“說說你有關數百人的生死,與保持三族和平的事來聽聽。”
黃山三魔在江湖上已是藝業不凡的高手,但在弄蕭老人面前,像是小巫見大巫,不僅劍被老人抓住,而且一竹簫敲在肩上,天魔田成竟然禁受不住坐倒在地。旁觀的柴哲不由駭然,目瞪口呆。
老人要他將為了數百人生命,與保持漢、蒙、番和平的事說出。他定下神,便將昨日經過此地的前因後果—一說了,最後說:“凡是到酉番來創天下奠基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得巳的苦衷。月是故鄉明,誰願意離開土生土長的故鄉,到生存不易,危機四伏,朝不保夕的西番絕域來理骨?能找到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已是不易,只要彼此有地可牧有帳可棲,何必互相仇恨殘殺不休?因此,小可希望三方在不影響彼此生存的條件下,能互相幫助固然大佳,至少可以和平相處互不侵犯,豈不大好?”
老人不住微笑,介面道:“你的想法不能說錯,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梭宗河谷平原的牧草,只能供養五十戶番人,百年之後,如果不互相殘殺,人丁繁衍,多至一百戶甚至兩三百戶,請教,如何收拾這生之者寡,食之者眾的爛攤子?”
柴哲怔住了,久久方喃喃地說“但……但這到底百年以後的事,總……總不能……”
“呵呵!不必多說了,反正你也很難了解,等你年歲大了,自然便會明白。你這種悲天憫人的情懷,確也值得嘉許。你說吧,你是不是也想在西番安身立命,創一番事業?你該不是亡命之徒吧?”
“小可也不知是不是亡命之徒,反正身不由己,此來不是到西番創業,而是找人來的。”柴哲苦笑著說。
“找什麼人?”
“找一個姓沈的人。”
“訊息如何?”
“已有些線索。”
“你還回不回中原?”
“如果留得命在,要回去的。”
“你多大年紀了?”
“小可十六歲。失禮,小可姓柴名哲,還沒請教老伯的大名呢。”
“老朽姓安,名樂,字閒雲。”
柴哲一怔,說:“武林中有兩位奇人,一號閒雲,一號野鶴,四十年前俠名滿天下,江湖邪魔喪膽,屑小潛蹤,可是……”
“可是他們來得突然,消失亦速,在江湖中混了短暫的十年,自此失去蹤跡。”
老人含笑介面。
“他們……”
“他們看破世情,自此不談武學,寄情山水,遍歷八荒,在七海邀遊,於窮荒絕地,留下雪泥鴻爪。”
柴哲屈身下拜,恭謹地說:“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老前輩恕罪。”
老人扶起他,笑道:“哥兒情起,你怎知道老朽?”
“家祖玉寰公,綽號稱雷霆劍……”
“什麼?你是秉乾老弟的孫兒?”老人訝然搶著問。“是的。”
“令祖一向可好?”
“家先祖巳逝世多年。”
“哦!老友凋零,良可慨嘆,想不到他竟然先老朽而歸道山,實乃一大撼事。奇怪!”
“老前輩有何奇怪?”
“秉乾老弟氣功超凡入聖,劍術登峰造極,而你……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簡直辱沒了令祖。家學淵源,應該……”
“家先祖禁止兒孫側身江湖,只授強身小技。晚輩十歲被擄……”
“什麼?你說被擄?”老人變色叫。
柴哲將毀家被擄的事一一說了,最後說:“晚輩有辱門風,因此從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