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用寶劍,征服了世界。可是,拿破崙也有滑鐵盧。
伏爾泰說:我沒有王權有什麼關係,我有一支筆。
盧梭顯示了伏爾泰的尖酸刻薄,巴爾扎克則延續了伏爾泰的自負及清高,於是,巴爾扎克說:拿破崙用寶劍沒有完成的事業,我要用筆來完成。
法蘭西政府辦公室裡,即使有一個秘書處,也不過是給一個總統當秘書,可是,巴爾扎克要給整個法國社會做秘書,他要記錄一個時代。
同樣的,在司湯達與雨果之間,也延續了這種偉大與傑出的差別。然而,一旦,巴爾扎克也擁有司湯達的出身,似乎就足以與雨果相媲美:雨果=司湯達+巴爾扎克。
雨果的滑鐵盧與司湯達的截然不同,司湯達在《巴馬修道院》中,透過他的英雄的眼睛,看這場戰役,而這位英雄的角度是在事件內部,這就不能理解其複雜性。
相反,雨果從上帝的視點,來描寫這場戰役,跟從每一處細節,讓他透視整個場景的敘述,居於統治地位。
雨果不僅知道發生了的事,而且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以及實際不會發生的事。
雨果告訴我們:這樣一種暈眩,這樣一種錯誤,這樣一種毀滅,這樣一種讓整個歷史,為之震驚的失敗,難道是某種無因之果嗎?不。對即將到來的新時代而言,偉人的消失是必然的。某個無人可以反對的人,掌管著這一事件,上帝從這裡經過,上帝經過了。
然而,人是鬥不過形勢,而終究會被形勢所左右的,哪怕是不可一世的拿破崙也不會例外。
滑鐵盧是一次有計劃的反革命的勝利,是歐洲反抗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