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蒼山附近,也算是給了他一點線索,不算太為難他……”
“西門豹中箭!”
一陣響徹雲霄之雄渾低語,霎時飄上山頭,打斷了姐妹倆之對談。
“什麼?”華紫蓉臉色頓時慘白,即刻起身往外狂奔。
地上染了霧氣,正是微溼,華紫蓉雙腳不免打滑了一下。
“小心!”華澤蘭急忙扶住她身子,撐住了那一跤。
“他們在哪?在哪?”華紫蓉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心神不寧地左右張望著。
“跟我來。”華澤蘭扶著她,並肩走到石堡大門前。
不一會兒之後,蒼狼莫稽後背抬了個人,健步如飛地跨步上來,朱富江則是氣喘如牛地跟在後頭。
華紫蓉一見到西門豹肩上插著一枝羽箭,以及他身上汩汩流出之鮮血,她心一急一痛,雙膝險些撐不住身子,竟是靠著姐姐之扶持才能走到他身邊。
“他怎麼了?”華紫蓉顫聲問道,目光定於西門豹慘白麵容上。
“蒼山之間機關重重,他只中了一箭,便被我發現了,算是命大。”莫稽粗聲說道,繼續抬著人往石堡裡頭走去。
莫稽才在華紫蓉房裡臥榻上放下了西門豹,鮮血便從他明黃綢衫一路流至潔白被褥之上,紅豔得讓人心驚膽跳。
“姐夫,可否為他取出箭頭?”華紫蓉坐上榻邊,握住西門豹冰冷手掌,小臉竟與他如出一轍地青白無血色。
莫稽點頭,拿出一把薄如蟬翼般利刃,在蠟燭上將利刃燒成通紅。
“寵奴兒……”西門豹微睜開眼,低喃了一聲。
“我在這、我在這!”華紫蓉牢牢地握著他手掌,即便凍得一顆心都痛了起來,卻依然不願鬆手。
西門豹嘴角顫抖著,沒答話,只是奮力揚起一雙亮眸緊盯著她。
“壓住他的肩。”莫稽命令道。
華紫蓉與朱富江聞言,一人一邊制住西門豹肩膀。
“啊!”
當莫稽利刃劃下之際,西門豹身子整個痛拱了起來。華紫蓉淚流滿面,心痛得冷汗涔涔,像是那把刀割入的是她的血肉一般。
莫稽拔出弓箭後,華紫蓉馬上自懷裡取出金創藥抹上西門豹傷口。所幸,不過幾次呼吸時間,血流便止住了。
華紫蓉一撫西門豹的額頭,只覺他全身冷得像冰,急忙將一旁毯氈全都覆到了他身上。
朱富江亦是連忙從懷裡掏出補氣丸藥,遞到西門豹唇邊。
西門豹以舌尖嚐了下味道,張口將丸藥嚥下了,但他依然雙頰慘白,全身也不停地顫抖著,再看了華紫蓉一眼後,他閉上眼,竟像是昏了過去一般。
華紫蓉心急如焚,舉起衣袖,拭著他額上不停沁出之冷汗。
他身子原就微寒,可他此時身子竟冷得像是肌理間都覆了一層薄冰似的。華紫蓉咬著唇,忍著不哭出聲,卻止不住地猛掉眼淚。
她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都是她害他受傷的!
華澤蘭此時早已奔向外頭尋找著大夫,亦讓灶房去燒些熱水,煮些熱湯過來。而莫稽在看了他們一眼之後,便朝朱富江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華紫蓉一心守護著西門豹,完全沒注意到屋內此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啊!”西門豹忽而嗄喊出聲,他痛得弓起身子,絞緊了她的手指。
“怎麼會這樣?箭上有毒嗎?我去找姐夫問個清楚。”華紫蓉急得六神無主,起身就想往外走,偏偏他無論如何就是不放手。
“這是血毒……”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她,感覺陣陣劇寒針刺過他全身,逼得他只得蜷著身子低喘。
“今兒是十五!”華紫蓉驚撥出聲,伸手便要到他懷裡拿解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