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越明朗……你?&rdo;純一有些遲疑的他的後方響起。
他一回頭,果然,純一掛著滿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原來之前越明朗回家的時候口渴想在這小土屋裡找口水喝,他自己帶著的水瓶早就空了,誰知,他在小土屋裡找了三四圈,也沒找到可以喝的水,唯一與水有關的,大概就是一個放在廚房窗臺上,內裡空空如也的開水壺了,水壺的外殼嶄新,一看就是節目組準備的。
果然,當越明朗朝節目組要水喝時,節目組順勢就提出了讓他自己燒水的無理要求,無奈他實在口渴,也只得按照節目組的要求,自己燒水了,拿著廚房牆壁上掛著的小燒壺走了不遠,越明朗發現原來四合土屋的側面竟也開掘了個小小的壓水井,之前大家居然都沒發現。
純一看著面前這火是要燃不燃的,這小燒壺裡邊的水自然也就一點要開的動靜都沒有了。
&ldo;哎,我來!&rdo;少女嘆息一聲,就動作利索地走到了牆角堆放乾柴的地方,折了一捆又細又輕的小樹叉,步伐輕盈地蹲到了越明朗的身側,細細的手指捏著幹樹叉一根一根地搭在了原本的燒的煙霧四起火焰卻很少的柴禾上,越過一邊笨手笨腳的男人,徑直伸手拿過了火坑另一邊的燒火棍。
這期間,純一勻稱纖細的小手臂就在越明朗的眼前晃來晃去,擾得他的視線停不下來。
這麼久怎麼白淨呢?越明朗心不在焉地想。
一切,準備妥當後,少女輕輕將燒火棍的一端放置在柴禾堆起的中空處,而另一端,則對著自己。
&ldo;呼‐‐&rdo;她俯下身去,對著燒火棍的小口,朝另一端正在燃燒的火堆吹了一口氣。
&ldo;騰‐‐&rdo;地一下,彷彿變戲法一般,小燒壺底部火勢立馬就上來了,原本青紅色的小火苗,現在立馬就變成了極其耀眼的明黃色,正在貪婪地舔舐著上方小燒壺向下凸出的鐵質壺底呢。
一邊的越明朗看得一會兒沒緩過神來……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富有生活技巧的麼?
他想著,乾咳了一聲,莫名地覺得有些尷尬。
&ldo;嘖‐‐&rdo;純一側過頭來,朝試圖掩飾的越明朗發出了一聲毫不留情的嘲笑,她清冷的丹鳳眼映著側面暖色的火光,在這樣的亮度下,少女眼尾處上勾的地方小小的褶皺變得格外明顯。
像個小狐狸似的。男人想。
越明朗目光順勢下移。
&ldo;咳咳咳‐‐&rdo;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的咳聲突然變得劇烈起來,只見純一的嘴唇四周,赫然印上了一圈炭黑色痕跡,應該是剛才吹燒火棍的時候留下的,活像一圈小鬍子似的,與女孩周圍白皙的面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越明朗覺得眼前的少女越看越可愛,不由地輕笑出聲來。
其實說實話,越明朗現在灰頭土臉的樣子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又是汗水,又是鍋灰的,滿臉狼狽。
&ldo;你臉上有灰,別動,我幫你擦掉。&rdo;說著,男人的一隻拇指就輕輕地摁上了她的嘴角。
擦掉?純一的眼神下意識的落在越明朗的另一隻手上……灰灰黑黑的。
&ldo;越!明!朗!&rdo;純一憤怒的聲音響徹在小廚房的屋頂上空。
某個被點名的男人神色一僵,手指有些僵硬地移開。
果然,純一的嘴角處,又多了一個鮮明的大拇指印記……
&ldo;外邊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