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見他帶了,還是年輕點好,浪漫。”
宋錦溪沒回應,他刻意轉過身,沒去看房東太太吃東西,背對著她,準備上樓去。
“這是哪家店呀,真好吃。”
宋錦溪沒回頭,報了店名,逃跑般地離開了。
他心裡又清清楚楚地知道,那盒子裡,是兩份烤布蕾。
但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相隔十三個小時的地方,有人正在為了一份沒吃到的烤布蕾崩潰。
把自己鎖進房間裡,他靠著牆坐,努力放空思緒,卻又有紛雜的念頭不斷翻湧。
他低聲咒罵,宋錦溪,你可是那場大戲的編劇,你自己定下的劇情,雖說後來朝向了不受控制的方向,但你可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是上帝視角的編導者,已經結束了,別還在這裡自欺欺人了。
雖說這一場戲,宋錦溪以為自己是持筆者,可是沒有導演喊卡,沒有反覆的ng,沒有攝影與打光,他把這場大戲搬進了生活,騙了李臨,但久而久之他自己又如何分辨戲與真實的邊界。他怎麼知道那些心動柔軟的瞬間到底是來自於演員宋錦溪還是那個本就不存在的、被虛構出的“完美男友”。
他飾演著那個“男朋友”,日復一復,年復一年,現在戛然而止的劇終,又當如何出戏。
他扮演得太好了,像一場莊周與蝶的夢境。
宋錦溪狠狠地仰頭磕在牆上,後腦勺碰撞牆面,發出一聲悶響,他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是某顆尖銳的牙劃破了口腔,混著血沫,他咬牙對自己說:
“卡。”
再回家已經是第二年暑假了。
因為當年的農曆新年在二月,那時宋錦溪的寒假已經結束了,於是乾脆提前和家裡人溝通了不回家過年。
父親沒說什麼,但母親有點意見,覺得嫂子第一年來他們家過年宋錦溪不回來未免失了禮數。
幾方拉扯下,最後母親警告他暑假必須回家。
下飛機後直接回家,一路上也沒覺得和上次回來有多大的差別。
到了家,大姐已經在了,兩人簡短地問過好,宋錦溪就提著自己的行李上樓去,衝個澡,就睡下倒時差了。快要晚飯的時候,管家上來敲門,他應了一聲,坐起來,換衣服,夢境裡的一切快速地褪去,只留下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晚飯在外面吃,一家人訂了個包廂,宋錦溪、大姐和母親一批去的,大哥大嫂則更先到。母親殷切地上前和大嫂寒暄,大姐也在旁時不時搭話,宋錦溪去坐到大哥邊上。父親在最後姍姍來遲,臉色並不算好看。宋錦溪注意到父親進門的一刻,大哥下意識握住了大嫂的手,像是無言的安撫。
上菜,氣氛有些尷尬,宋錦溪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大家的臉色,除了和他一樣摸不著頭腦的大姐,其餘人臉色各異。
飯過半巡,父親放下筷子,看著大哥大嫂,“錦淵結婚也有一年半了,是時候要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