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難,但是自從宗門覆滅之後彷彿一切都變了,幾乎一夜之間整個世界全都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入眼之處幾乎全都是我們的敵人。每天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就怕被人夜裡殺死,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所以你們將這一切歸結於宗門的覆滅,歸結於我的身上?認為是我的存在破壞了你們的幸福生活,對嗎?”徐應龍道。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但是不回答本身就是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不是嗎?
徐應龍再次說道:“讀過書沒有?”
“什麼?”
“知道臧克家先生的一首詩不,《有的人》,就是紀念魯迅先生的那首!”徐應龍道。
黑衣女子雖然不知道徐應龍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首詩。
“會背不?”
“會!”
“那麻煩你現場背誦一下!”
看到黑衣女子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情願,徐應龍淡淡說道:“我沒有埋汰或者取笑你的意思,你如果不想背誦我的這個提議可以作罷!”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而是張口道:“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有的人,騎在人民頭上:呵,我多偉大!”
“有的人。俯下身子給人民當牛馬。”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
“有的人,情願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
“有的人,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
“騎在人民頭上的,人民把他摔垮;”
“給人民作牛馬的,人民永遠記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頭的名字比屍首爛得更早;”
“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場可以看到;”
“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著的人,群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
黑衣女子聲音洪亮。吐字清晰,讀音準確,而且朗誦時候的感情也十分到位。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為她鼓掌,因為沒有人知道徐應龍為什麼會再養一個場合突然提到這麼一首詩,大家都在揣度他的用意。
徐應龍沒有讓這些人多費多少腦細胞,在黑衣女子朗誦結束之後便沉聲說道:“知道為什麼你們現在會感覺到生存艱難,為什麼會有心神不安的感覺?其實答案就在這首詩裡面!”
“什麼意思?”黑衣女子皺著眉頭問道。
徐應龍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們難道沒發覺你們以及你們以前的那個宗門都很像這首詩裡面說的一種人嗎?”
“那種人?”
“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的人!”
接著徐應龍繼續說道:“血手宗或者是血魔宗以前都幹了些什麼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尤其是血手宗。說它是修行界的毒瘤一點都不誇張,這樣的宗門的存在是所有人的悲哀,這種悲哀不分修士和普通人。可以這麼說,血手宗要是不滅的話。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當然了,血手宗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諾達一個宗門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樹倒猢猻散,幾百年的傳承說斷就斷了。你們覺得這難道就憑我徐應龍一個人就能做得到嗎?試想一下。當日如果是少林或者是武當這樣的大宗門被人攻擊了,你們覺得他們的門人會像你們現在這樣惶惶不可終日嗎?”
黑衣女子沉默了。現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是啊,如果把他們和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換個位置,即便是宗門出現了什麼變故,人家也不可能像他們現在這麼狼狽。更不會像黑衣女子剛才所說的那樣,入眼之處幾乎全都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