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憶起了不久以前和女隊長那一戰的關鍵。就算他全神貫注準備應付,當那柄劍一化為三似地封住自己所有逃路時,他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是劍勢卻突然變慢了……不僅如此,那同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動作也變得不太靈光。這應該就是堅納利夫的電腦所說的‘激化模態’了。怎麼突然能進入激化模態了?和陰影艦隊作戰時,好幾次面臨生死關頭也從來沒出來過啊?”楊顛峰想了又想:“難道藥效減弱了?不會這麼快吧!那麼……啊!因為葛里布林特的自然條件不同,所以抑制劑的效果比較不明顯?或許如此。”
“楊顛峰?”一個細微的女聲從耳邊傳來。
“嗯?”楊顛峰以同樣細微的聲音回答她。
妖精女孩探出一個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和那則預言的內容應該沒有利害關係吧?可以告訴我嗎?”
“可以啊!”少年帶著她出了房門,也想到自己需要物色一個更方便和姿荷妲單獨見面用的場所。走著走著,他不禁笑了起來,用自言自語的音量說道:“為什麼願意進我的口袋了呢?”
“因為我認同你了啊!”口袋裡的莎莎笑著說:“不愧是威特多選上的人呢!第一眼看到時還真是嚇了一跳,以為他又亂搞了。以貌取人真的是很糟糕的習慣呢!”
“我只是因為髮型被選上的啊!”楊顛峰不由得十分高興地想著,卻聽愛莎露繼續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只是在一旁看戲,並沒有實際上遇到什麼危難,很狡猾?”
“傻瓜,剛好相反。”楊顛峰認真地說:“我常常在想,你是不是為了不想讓我們擔心而隱瞞了自己的痛苦?雖然不同種,我們不一定幫得上你的忙,可是也想為你分擔呢!如果你真的能照顧自己,我的責任也就輕了許多。”
“我……我才不需要你的照顧!”沈默了一會兒,妖精女孩又尷尬地說:“我的安危什麼時候變成你的責任了!別太自大了,我還覺得你的安危我要負點責任哩!”
“你想多了啦!這才不是什麼自大。”少年笑著說:“你不是多多的朋友嗎?就算不是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是害他的朋友受了什麼損傷,我怎麼跟他交代?所以我當然會認為你的安危我得負點責任啊!”
“他……他是白痴嗎?對小妖精甜言蜜語有什麼好處啊!”愛莎露想。
楊顛峰渾然不知這少女妖精的心思,只是抬頭往通道盡頭天花板上的一扇頂門望去,盤算著:“那上邊是甲板吧!雖然飛空艇正在疾駛當中,不過通往甲板的艙門開口理當設定於背風處……上去試試好了。”
他扳動絞盤開啟了艙門。正如少年所料,位於甲板背風處的艙門外,雖然遠不及艙裡舒適,但氣溫和風勢都在可忍受的範圍內。
少年靠著擋風舷板坐定後,妖精女孩從口袋探頭出來看了看,便又縮了回去,說:“那,預言的內容是什麼?”
“嗯,我對這種東西最傷腦筋了。”楊顛峰苦笑著說:“有背錯的地方請見諒。
‘浩劫的源由是這樣的:弟弟殺死了哥哥的兒子,奪取了哥哥的所有;而哥哥的兒子其實並未死去,他的復仇心已經顯示出來。
‘復仇者的夥伴們和他並沒有關係,他們是帶翅的豪傑。
‘當逃過死難的兒子在思慮復仇之事時,來到了颶風邊緣的小鎮,他們聽到了守護神的事。神的力量是不可輕狎的,人卻總以螻蟻般的智慧去忖度?
‘復仇者想要神的力量。
‘當月圓再度來到的時候,颶風邊緣的小鎮將會沈沒,就像建築在泡沫之上的城池一樣沈沒。人們慌張逃竄,那恐懼的模樣彷彿在逃避末日的降臨。
‘帶翅的豪傑們從天而降,彰顯他們的義。
‘復仇者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