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愈發緊繃,已經在暴起的邊緣。
瓔珞瞧向他,卻愕道:“生氣了?我說你髮絲軟,可沒說旁的什麼地方呢。”
她說話間撫著秦嚴頭髮的手,驀然劃過他的耳,目光甚至大膽妄為的若有所指地往他袍下某處瞄了一眼。
言罷,她還湊至他耳畔輕輕笑了一聲,呵氣如蘭,道:“你到底惱什麼呢。”
她的聲音嬌軟甜糯,勾人心婚。
秦嚴本就被她蹭地一身是火,哪裡想到她竟然敢用這樣的言語來刺激調戲他,頓時臉色都有些紅了,卻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激動的亦或者是羞惱的。
總之沒有哪個戀愛中的男人經受得住女人這樣挑豆,他只覺渾身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湧,瞬間便被點燃了。
豈料瓔珞卻趁他被她大膽言行所驚的瞬間陡然用盡全部力氣推開了秦嚴,往外跑了兩步,秦嚴臉色一黑,正要抬手去抓她,那邊瓔珞卻已扯著嗓子叫了起來。
“你們,送兩盤子清甜時鮮的瓜果過來,世子爺口渴了。”
今日花園中有宴請,各處亭子暖閣之類的都要放上茶點瓜果等物,那瓜果擺放的早了便不漂亮了,這會子臨近宴客時候,正有幾個丫鬟捧著瓜果等物在湖邊經過,瓔珞這一喊,頓時便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已是有兩個丫鬟反應的快,清脆的應了一聲往這邊過來了。
秦嚴哪裡還好去拽瓔珞,臉色黑沉著便猛然站起身來,背過身有些狼狽地平息著氣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給爺等著!”
瓔珞聽他聲音暗啞說不出的緊繃,不覺肩頭抖動,悶笑了一聲,哪裡敢在這邊多呆,不等那幾個婢女過來便忙著道:“今兒還要陪著祖母迎客呢,我便不多陪了,世子爺好生享受這清風,郡王府的瓜果很清甜,渴的話倒可多用些。”
她說罷見秦嚴依舊揹著身子,垂著的手都握的咯咯直響,頓時也不敢再捉弄他了,轉身便提裙跑了。
沒半個時辰,便到了賓客們陸續前來的時辰,祁陽王年長輩分高,故此並不在府門前迎客,只有身份特別高的客人前來才有小廝迅速通傳了迎上一迎。
而今日在府門前負責迎客的自然便是三爺蕭敬亭帶著大少爺蕭承麟,以前蕭敬亭總是打扮的文弱蒼白,這一來是他身體本就不好,兩來卻是從小聽喬側妃的話,喬側妃告訴他,這樣才能引起父親的注意,得到更多的關愛。
然而自從府中多了個練武的胚子蕭承麟後,蕭敬亭卻發現喬側妃說的並不對,如今他若再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就當真要被父親徹底放棄了。
故而今日一改常態,蕭敬亭穿了一件極為鮮豔的寶石藍箭袖武士袍,腰間繫著革帶,掛著玉佩香囊,瞧著比平日英挺精神了許多。這些年祁陽王府只剩下蕭敬亭一個獨苗,祁陽王倒也有意帶著蕭敬亭四處走動認識了不少人,今日他站在府門前儼然一副正主模樣,笑容熱情地迎來送往。
而蕭承麟今日卻穿著一件紫色鑲銀絲繡著祥雲暗紋的錦袍,少年郎穿了紫色倒顯出幾分沉穩來,站在蕭敬亭的身旁,和蕭敬亭一同迎客。
他前些時日雖然也跟著祁陽王走動了一些人家,可到底為數不多,及不上蕭敬亭這麼些年認識的人多,瞧著蕭敬亭有意無意地表現出八面玲瓏的迎客之道來,熱情無比地叫著這個世伯,轉頭又忙著拱手稱呼那個世兄的,蕭承麟也未曾表現出不忿或侷促來,只落落大方的在客人看向他時便或抱拳或作揖為禮,間或遇到幾位被祁陽王引薦過的長輩,也態度從容得體的寒暄幾句,躬身做請,招呼小廝帶路。
今日來的賓客們自然也特意留意著兩人,像看出到底將來祁陽王府會交給何人,將兩人的姿態瞧在眼中,不免神情便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這邊兒蕭敬亭剛將永寧侯迎進府門,回頭就見蕭承麟笑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