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什麼京城雙姝,一個定安侯府的蘇四,還一個謝太傅家的謝三姑娘。嘖嘖,這蘇家雖敗落了,可應該也不至於就到了讓姑娘出來做皮肉生意的地步吧。”
“什麼做皮肉生意,沒聽到方才那姑娘還口口聲聲喊著瑞王殿下呢。說不定是以前蘇府沒敗落時便勾搭上了,如今蘇家那樣,瑞王怎好將惹了聖上厭惡的蘇家女抬進府中。”
“哎呦,這在外頭偷個黃花大閨女玩,可比弄回府去有趣的多,想不到瑞王也是同道中人啊。”
“你瘋了吧,閉上嘴巴,仔細招惹了禍事,又要吃你老子的夾板炒肉!”
……
這邊眾人紛紛議論,誰都沒注意到先前那爆出蘇瑛鶯身份的公子哥已經悄然離開了。
戲園子的後頭偏僻處,馬六見一切都按照瓔珞的意思辦妥了,遙遙衝二樓雅間站著的李班主拱了拱手,李班主忙回了一禮,馬六吹著小曲,悠哉悠哉的離開了聽風樓。
當日蘇瑛鶯被問燕攙扶著出了聽風樓,好在問燕身上還帶著些散碎銀兩,兩人這才僱了一輛車子趕回了蘇府。
兩人不敢鬧出風聲來,直接從後門又偷偷回到了府中,誰知翌日一早天還沒亮,蘇府門外便擁了好多亂七八糟的人,對著蘇府指指點點,不時還嬉笑幾句。
蘇家人覺得奇怪,一打聽,頓時便知道了昨夜聽風樓鬧的大丑聞,知道了蘇瑛鶯做的好事兒。
蘇定功差點沒被氣死,衝進蘇瑛鶯的房中質問蘇瑛鶯,蘇瑛鶯竟然還企圖遮掩狡辯。蘇定功哪裡是好糊弄的人,上前便撕裂了蘇瑛鶯的衣襟,頓時佈滿了淤青和吻痕的脖頸便露了出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蘇定功一巴掌閃在了蘇瑛鶯的臉上,當真是恨不能將這個把臉丟到全天下的女兒直接掐死了去。
蘇瑛鶯被打翻在地,卻是心恨難平,她怒目瞪向蘇定功,豈料蘇定功火氣被她瞪的又起,拽起人來便又是一個耳光,道:“你怎麼沒一頭撞死在聽風樓,你還回來幹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
蘇瑛鶯卻猛然推開了蘇定功,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連侯府的爵位都保不住,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混日子,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我,老孃受夠了,不稀罕當你蘇家的女兒,老孃今兒便離開!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蘇定功愣了一下,接著便覺蘇瑛鶯是真得了失心瘋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狗屁不通的話來,他怒極反笑,道:“你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哈,當真天大的笑話!在家從父,你女戒沒學過,是嗎?!來人,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我蘇府容不得,送四姑娘上路!”
蘇定功進來時早便屏退了丫鬟下人,就帶了兩個心腹婆子,這會子他一句話喊罷,便有兩個婆子衝了進來,兩人上前二話不說便按住了蘇瑛鶯。
一個抓著蘇瑛鶯,另一個取了一根白綾便往蘇瑛鶯的脖頸上套,套上後,一腳蹬住蘇瑛鶯的脊背,手臂用力,拉扯起繩子來。
蘇瑛鶯的臉色頃刻間便紅了起來,越來越紅,一雙眼睛也越來越凸,她的眼中寫滿了不置信,寫滿了驚恐驚懼。
她這會子才真正清醒起來,原來她不可能和蘇定功脫離父女關係,原來她已經無路可走,她真的完了,她這會子才真正明白這是古代,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古代,蘇定功隨時都能這樣要了她的命!
她先前跟著瑞王廝混時,她一直都沒什麼心理負擔,就好像在前世時,她也曾找過幾個金主一般。現在她才發現,不一樣的,她的處事態度就不對,她根本沒有適應這個古代社會,所以她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這會子她已經沒了翻盤的機會。
可蘇瑛鶯卻不甘心,她瞪視著蘇定功,用最後一點力氣,道:“銀子……琉璃……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