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了靖王妃,靖王妃卻神情坦然。
不待靖王妃言語,秦嚴便開口冷聲道:“如果是為秦舉的事情喚我們來,爺只有一句話,這事兒和我們無關,誰捅地刀子找誰去。”
他說罷竟是拉著瓔珞便要轉身離開,靖王妃略上前了一步,道:“世子妃是如何知道舉哥兒被我孃家弟弟捅傷了,世子妃好似對這件事情很清楚嘛。”
瓔珞腳步頓住,回頭勾唇看向靖王妃,她那眼眸笑意盈盈的偏又銳利非常,像是能看到人的心裡去,更像是在嘲諷著。
終於忍不住了?終於將尾巴露出來了?
靖王妃臉色有些難看,瓔珞才挑眉詫異的道:“許是三夫人因擔心三少爺忘記了提醒下人們規矩,這會子這事兒都快傳遍全府了,王妃不知道嗎?”
靖王妃卻又道:“聽說今兒世子沐休,世子和世子妃也是剛剛從府外回來,不知先前又在哪裡?”
瓔珞一時倒面露驚愕之色,瞬間紅了眼眶,委委屈屈的道:“母妃說這話,難道也是懷疑我們嗎?母妃以前對我們最好了,比對媛妹妹,對蘊弟弟都要好,今兒母妃這是怎麼了?”
說著抽了帕子去抹眼睛,靖王妃險些被她給氣暈過去。
方才她進來便咄咄逼人的暗示她調撥離間,這會子倒又裝了起來。
旁人演戲起碼是從頭演到尾的,她倒好,說演就演,毫不掩飾她借演戲諷刺你的真相。
靖王妃一時噎住,靖王也知在秦舉這件事兒上,大抵是和秦嚴掰扯不清,秦嚴也不可能承認這事兒。
他冷哼了一聲,道:“便不提今日舉哥兒之事兒,先來說說冬暖閣出事兒那日的事兒。”
瓔珞如今聽靖王等人一口一個舉哥兒就覺很好笑,這名字如今真是充滿了諷刺。
她垂頭掩飾忍不住的笑意,不想靖王目光如電盯視了過來,道:“世子妃這是心虛了嗎?!”
瓔珞這才忙抬起頭來,道:“我只是在想東暖閣出事兒是什麼事兒,有些記不得了呢。”
靖王聽的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
就聽瓔珞又道:“啊,想起來了,王爺說的是下雨那夜啊,王爺和表姑娘在東暖閣……”
瓔珞的話頓住,在靖王還沒來得及出聲時捂嘴道:“兒媳愚笨,說錯了話,父王一定不會怪責的吧?”
靖王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和瓔珞繼續糾纏,越是糾纏只會令他自己越是難堪罷了。
謝太妃見靖王拿瓔珞沒辦法,到底是忍不住了,親自提槍上陣,道:“媛姐兒都交代了,當日是她設計陷害你,不想最後卻害了自己和舉哥兒在一起,我問你,這事兒不是你做的,還有誰!?你這個心思歹毒的混賬,媛姐兒和舉哥兒是堂兄妹,這種事兒你是如何做的出來的?!還有東暖閣,王爺是你的公爹,你將詭計都動到了公爹的頭上,你這是大不孝!給我跪下!”
瓔珞目瞪口呆,她是真震驚了。
見過極品,見過不要臉的,可真就沒見過像謝太妃這樣極品中的極品。
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秦儀媛害人沒害成,便成了完全無錯的無辜人了?
還有,歷來高門大戶都要臉面,就算發生了這種沒臉的齷蹉事兒,也都不會放在臺面上來說,可今兒這滿屋子的人可真是不要臉面,完全撕開臉了,這樣的骯髒事兒都攤開了來說,真真是……
瓔珞氣極反笑,接著卻是面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