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垣在屋裡走了一圈,摔碎個瓷碗把手指割破了滴血進桌上的酒壺裡,剛滴進去,任務又更新了:讓葉鈞遲喝下合巹酒(0/1)。
紀垣瞅了瞅還在滲血的手指,咂巴咂巴嘴:&ldo;難道原主的血有劇毒?不太好吧,葉鈞遲沒對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還救過我。&rdo;
系統道:&ldo;你是想完成任務還是想被掐死抑或掰彎他?&rdo;
紀垣:&ldo;……人各有命,禍害遺千年,他應該死不了。&rdo;
系統又道:&ldo;誰給你說你的血能毒死一個威名赫赫的魔頭了?&rdo;
紀垣:&ldo;……&rdo;
紀垣覺得自己的脾氣都要給系統氣沒了。
外頭隱隱約約有嘈雜的人聲傳來,紀垣側耳聽了會兒,回過神正琢磨著該怎麼完成任務,房門&ldo;嘎吱&rdo;一聲被人推開了。這些日子已經有些熟悉的腳步聲不疾不徐地繞過玉屏風,停在了他身前不到一丈處。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紀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佯裝冷淡地抬起眼,就見平時都是一身黑衣的修長男子此時一身大紅喜服,靠在屏風上,一隻腳虛虛點地,像在沉思什麼,有些慵懶的姿勢。
那張臉平時都笑著,卻讓人覺察不出哪裡可親,此時沒有露出故作的溫柔笑容,反倒顯得風神秀逸,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紀垣心中道:只要你不笑就成。
這人笑起來給他的感覺差不多和系統溫柔起來一樣,除了不安好心就是不懷好意。
大概是和手下喝了點酒的緣故,葉鈞遲開口的聲音裡也有絲懶洋洋的味道,細細一品似乎還有些淡漠:&ldo;我還以為你又要逃了。當真是不知好歹,乖乖待在魔宮裡是最安全的。&rdo;
紀垣琢磨著原主的性格,繼續沉默。
葉鈞遲搖搖頭,直起身來,順手就在桌邊倒了兩杯合巹酒,走到紀垣身前遞給他,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ldo;聽說在人界成親都要喝這個,你若是不喝,我也只能定住你的身再幫你喝下去了。&rdo;
見他目光掃過自己的唇,那個幫忙的方法再淺顯易懂不過。紀垣思考三秒,果斷接過酒杯將酒一飲而盡‐‐順便在心裡問問系統喝了這加料的合巹酒應該沒啥問題吧……
系統冷冷道:&ldo;都是你的血,你說呢?&rdo;
紀垣說:&ldo;……&rdo;
葉鈞遲見他喝下,唇角微微一勾,也將酒一飲而盡,咂了咂舌,笑問:&ldo;下了什麼毒?&rdo;
紀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青著臉瞪著葉鈞遲說不出話。
葉鈞遲嘆了口氣:&ldo;忘記和阿垣說了,我自小是嘗百毒長大的,如今差不多算是百毒不侵,阿垣失算了。&rdo;
神他媽百毒不侵。
那剛才的任務是在幹啥呢?
至少把葉鈞遲放倒了讓他逃啊?
在紀垣內心萬馬奔騰之際,葉鈞遲也若有所思地盯著紀垣,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邊緣,半晌,眸子微微眯起:&ldo;該洞房了。&rdo;
在紀垣眼中,葉鈞遲此刻就是刑場上的儈子手,行刑前拍拍他的腦袋,滿臉慈祥地道:時候到了,該上路了。
紀垣連垂死掙扎也做不到,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抿了抿唇,冷聲開口:&ldo;既然你我結親,你能確保你不動紀家分毫?&rdo;
沒料到紀垣會突然說這種話,葉鈞遲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