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又被吻上了。
只是這回柔軟濕潤的嘴唇沒讓他有那種噁心的感覺。
紀垣知道黑暗中的這人是誰,卻不知道他是被砸昏後醒來還是酒醒了,口中發苦,隨即便覺手掌心被一條軟滑的舌頭輕輕掃過。
他愣了愣,一句話脫口而出:&ldo;剛剛那個人親過我的手掌心。&rdo;
……
死一般的沉默。
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紀垣瑟瑟發抖,往後又退了退,很想給自己一耳光。
紀垣當然躲不過,他才往後縮了一點兒,就被一把按倒在床,從脖頸上開始,細細密密的吻慢慢往上,直至最後,帶著酒氣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唇。
紀垣又開始思考葉鈞遲到底是不是酒醒了來算帳。
這回卻不是上幾次那種蜻蜓點水般一點即逝的吻,嘴唇被重重吸允了片刻,便有舌尖靈活地探入。紀垣無力反抗,自暴自棄地戳系統:&ldo;我要躺平嗎?&rdo;
系統回答得很機智:&ldo;你想躺平嗎?&rdo;
紀垣:&ldo;……&rdo;說實話,他並不反感和葉鈞遲親近。
所幸嘴唇只被侵佔了片刻,葉鈞遲便又倒了下來,長手長腳的男子伸手將紀垣攬到懷裡,安靜地睡著了。
紀垣很想爬起來看看那個言出必行的散修哪兒去了,奈何實在是掙不脫,只得放棄掙扎,開始思考等明日葉鈞遲醒來後怎麼解釋。
不知是葉鈞遲的懷裡太溫暖可靠還是怎麼,他才琢磨了一小會兒,眼皮子便分不開了。
再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床上只剩紀垣一個人,目光呆滯地躺了會兒,憶及昨夜的經歷,他噌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沒想到一爬起來就看到葉鈞遲,他坐在桌邊,捧著杯熱茶,正低頭認真地看著什麼。紀垣心驚膽戰,內心小心翼翼外表冰冷平靜地開口:&ldo;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rdo;
就讓昨夜隨著春夢一起消失吧。
葉鈞遲抬起眼皮看了眼紀垣,也不知是不是紀垣的錯覺,那一眼裡似乎含著點灼熱複雜的成分,隨即又轉為一貫的淡漠:&ldo;我昨夜好像喝醉了,可能是不小心跑到你屋裡了。&rdo;
紀垣繼續小心翼翼:&ldo;昨夜的事你都不記得了?&rdo;
很難想像一個直男想起自己抱著一個漢子啃會有多痛苦。
葉鈞遲搖搖頭,隨即有些疑惑地揉揉額角:&ldo;額頭有點疼……是不是撞到什麼了?&rdo;
紀垣麻溜地順著臺階下:&ldo;你撞到床邊的柱子了。&rdo;
沒看到昨晚的散修,他遲疑著問:&ldo;房間裡沒有人了?&rdo;
葉鈞遲語氣帶笑:&ldo;如果你算人的話。&rdo;
……得了,不知道那個人是被放走了還是活埋了,看葉鈞遲的模樣八成不會回答。紀垣理理衣袍,洗了把臉,忽然覺得嘴唇有點痛,像是被人反覆吸允碾磨過了。他輕嘶了一聲:&ldo;系統……昨夜葉鈞遲親得那麼重?&rdo;
系統的聲音冷冰冰的:&ldo;他親的是我?&rdo;
紀垣委屈地不敢再問,待洗漱完畢,已經有人送上了早飯。葉鈞遲坐在桌邊盛了碗粥,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吹著,等紀垣磨磨蹭蹭坐到桌邊時,順手把溫度適宜的粥放到他身前,眸中含了點笑意看他喝粥。
半晌,葉鈞遲冷不丁道:&ldo;金蠶不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