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難的,遇事兒能幫的就幫幫吧。”
我陪著老爸走到咖啡車前坐下,老爸擰開那壺咖啡遞給我:“我不喝這玩意兒,你喝了吧,別凍壞了。”
我湊到壺邊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面而來,我仰頭喝了一口,奶香和咖啡的苦香肆意的撩撥這味蕾,完全不是三合一的味道,這個口味的咖啡,和我第一次去公司面試時喝過的那一口特別像,而且16年前我媽死的那天我還喝過一次,當時人群混亂,我爸被消防員喊走,二嬸兒和三嬸兒慌了神兒,只顧著坐在地上嗷嗷大哭,我瑟瑟的在冷風裡站著,怎麼都哭不出聲兒來,有個小男孩兒走過來塞給我一罐溫熱的飲料:“喝吧,喝完你就能哭了。”
於是我真的把咖啡喝完,在最後一口咖啡落進嘴裡的那一瞬間,我哇一聲哭了出來,從那以後,我便把咖啡當成了隨身飲料,吃飯走路,開心不開心的都喝,慢慢的,我成了系裡公認的鑑咖啡大師,只要一杯咖啡端到我眼前,一杯下肚我就知道這杯咖啡是什麼牌子的,加工和原產地在哪裡,只是這些年來不管我喝多少咖啡,都再也喝不到那天的味道。
我跟得了個寶貝似的死死的抱住保溫壺,廟會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的飄來怪異的眼神兒,我和老爸倆人像兩隻被拴在動物園的猴子似的。
到黃昏時,廟會散了,街上空蕩蕩的沒剩下幾個人影兒,山風陰嗖嗖的吹的人汗毛直立,遠遠的從山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上午在這兒叫賣咖啡的外國小帥哥。
小帥哥跑到我和我爸面前,感激的握住我爸的手:“先生,謝謝您幫我們看東西。”
另外一個男人年紀和吳凱風相仿,腿長背直,頭髮像花輪,丹鳳眼,高鼻樑,可惜不說話的時候一臉冷冰冰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我爸從地上站起來:“事兒都處理完了?”
“完了。”
我爸看了一眼小帥哥和花輪男:“還差一個呢。”
“哦,他在警察局等著確認筆錄,交罰金,我們倆先回來收拾東西,待會兒去警局跟他碰頭,完事兒就回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們路上小心開車。”我爸轉身看了我一眼,“咱們回去?”
我當然想回去:“好啊,走吧。”
小帥哥急忙拉住我爸的衣服,摸出五張毛爺爺:“先生,這是您的辛苦費,大過年的,謝謝您了。”
我爸本能的往外推:“別別別,這都應該的。”
推開小帥哥的錢後,我爸轉身往山下走,我也緊隨其後,小帥哥見我爸不肯收錢,兩步邁過來,擋住了我:“小姐,這錢你們一定得收,這是我們一點兒心意。”
我看了看老爸的背影兒,再看看一臉坦誠的小帥哥,索性從他遞上來的五張毛爺爺裡抽出了一張:“一張就夠了。”
小帥哥衝我豎了豎拇指:“good,i am Lane,很開心認識你。”
“筱雅晴,我也很開心認識你。”
“你有英文名字嗎?”
我點點頭,一本正經的糊弄他:“yes; you can call me yaqing;Y…A;Q…I…N…G。。”
Lane 聽出了我的玩笑:“Oh,you are kidding me。”
“yes i am ;我不喜歡英文名字,我覺得我的漢語名字很美。”
Lane 欣賞的看著我:“good girl。”
“thank you ”老爸已經準身往山下走,我惦記著剛才的咖啡,好奇的問了一句:“我小時候喝過一杯咖啡,和剛剛你們給我喝的咖啡味道一樣,你能告訴我那杯咖啡是誰煮的嗎?”
lane為難的摸摸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