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頭,南爭北戰,一身殺孽累累,卻幾乎沒有一個存會向他們指名挑戰,理由很簡單,不是沒人向他們挑戰,而是所有有資格挑戰他們的人,都死絕了。
無論你哪裡,無論你身邊有多少高手保護,無論你是一族家主還是一宗首座,只要被朱允盯上,那道單人獨一劍的身影便會殺上你的山頭,無論有多少對手,無論有多少敵人,衝殺進去,摘頭人走,只流下鋪染一地的血水淋漓,有敵人對手的,也有朱允自己的。但,即便如此,朱允單劍縱橫三十餘年,殺得諸宗退避,數族遷居,依然憑手中劍,胸中氣,縱橫不敗,所向披靡,甚至被他的仇人對手稱之為不敗劍魔。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動作永遠比家族的動作快,往往連家族情報處都沒確定這個家族或者宗門是否對血魄有敵意時,便已經被他殺上山去,破門毀宗了。所以,朱允的很多功績都只能算成私人戰績,家族不能也不敢與以認可。
不然的話,破滅三十宗,劍斬五十城,如此顯赫,如此戰績,恐怕會把許多原本不是敵人的存,嚇到血魄一族的對立面去,而舉世皆敵的家族或者宗門,卻是不可能長久興盛的……
“呼……吸……”
昔日靈狐韓家的勢力範圍,曾經讓無數血魄兒郎身死命喪的靈霧之湖。蹲伏立馬於一座竹亭的長廊之下,一個魁梧精悍的中年男子正對著面前的碧藍靈湖吞吐著,只見他每一次呼,立刻就有一股絕強的氣流衝出去,乘風破浪似的,竟然湖泊之中衝開了一條水道,雄壯霸道。
而他每一次吸,湖面上都會凝聚成一道道小小的龍捲風柱,捲起來大蓬大蓬的水花,後降落到下去,瓢潑大雨似的打得湖面啪啪作響。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但這個男人一身真元淡化,分明沒有動用任何的真元氣脈,竟只是憑藉著自己的體魄髒力,便將這原本平靜的靈霧湖水,吹吸的驚濤拍岸,這分明是心,體,氣,術,勢中的體道修煉到達了十分高深的境界,才會生成的威能與景象。
朱鵬站一側,看著自己的父親吞吐靈氣,管他並沒有動用真元氣脈,但大量的靈氣還是自然而然的被他的體魄氣血吸引而來,後化入他的體內。甚至朱鵬的紫魄天睛之中,他可以較為清晰的看到,大量靈氣包裹著朱鐵鎧,然後慢慢滲入湧進他的氣血,肌肉,骨骼,甚至深處內,不斷溫養錘鍊著他的底蘊,甚至於潛力。
這個時候的朱鐵負明顯已經與數年之前大不一樣了,他原本一身橫練而出,恍如肌肉鎧甲一般的堅硬皮肉數被其煉化重煅,現朱鐵鎧的肉身鮮活,每一寸肌肉骨骼都透著一股生命的意味。如果說以前的朱鐵鎧是戰鬥所濃縮的精華,那麼現的朱鐵鎧便是生命與大自然偉力的結晶,潛力底蘊,豈止是翻著倍的增加。
“鵬兒,你的資質悟性勝我十倍,怎麼樣,我這次生死之間的體悟領會,是不是對你有所幫助?”
演練完自身的修煉心得之後,朱鐵鎧緩緩起身,然後對著身側的朱鵬言語問道。此時的朱鵬,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輕鬆或者說懶散作派,此時他眼眸內的幽幽紫魄迅速的旋轉變化,雖然並沒有催動血脈術法,卻也顯露出他的心思意念百般變化。
那微微輕眯的眼眸之中,顯露出一股關於修煉的深思與智慧,竟讓人覺得無比的眩目,稍稍注視,就恍如要把人的心神靈魂吞吸進去一般。“看來,赤影七靈劍的襲殺,雖然對父親來說是一場殺伐劫難,卻也意味著一場莫大的機緣好處呀。若沒有那一次的重傷,真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才到煉到今日的地步。”
微微的感嘆,卻得到朱鐵鎧的點頭贊同,“的確,那一次七劍強襲,可怕的劍氣,幾乎把我的經脈數摧毀,但也因此,竟然讓我的真元氣脈與肉身之間再也沒有了阻隔。”
“不過,若沒有你那一顆白虎丹劫,現的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