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器無雙。”
一語決萬人頭落,一令出血雨成河。只因一個強大修士的不耐寂寞,便註定了無數修士的身殞命死,只是身為劍修,卻又何嘗不應該主動追求那生死之間單薄的酷似劍刃的鋒利感?
八千劍修以無雙的豪銳刺入佛國,劍顧四野,不服者斬盡殺絕,日突八千里,十戰滅十城。只是如此驚人的戰績背後,卻是朱鵬已經與佛門徹底結下了難洗深仇。
“為什麼,你朱鵬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傻,難道你沒看出張三丰是在拿你當槍使?”營地之內,朱三三幾乎是在對朱鵬吼。只是被吼的人,卻渾然不在意的搖手,並不在意的模樣。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聰明如何,傻又如何?難道知道一切的聰明人便能擺脫張三丰的掌握,避過劍修與佛門之間的因果?我修煉《氣海無量先天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上古正統的道家傳人,王重陽的隔代弟子,張三丰絕不會無由的坑我,但我若不識抬舉,一切卻都說不準了。”說到這裡,朱鵬莫名的停頓一下,在心中默默的補了一句:“更何況我的眼睛讓我看到了些許未來的可能,而劍爭佛國身陷絕險地,卻是所有可能中,我唯一可能再見到‘她’的機會。”
就在朱鵬思量間,就在朱三三氣惱煩恨間。“阿彌陀佛”一聲低緩的佛號恍若流水清泉般劃過兩人心頭,將許許多多的“雜質”清洗,讓兩人心中只剩下平安喜樂感。
好在不說朱鵬,便是朱三三也不是好惹得角色,她也僅僅只是片刻的沉迷後便反應過來,然而蓬勃的佛力氣場,卻已經自四面八方壓迫而來。
第859章天高憑飛鳥,海闊任躍魚(終)
“呃嗚……這種似乎連骨頭都要碾碎的壓迫力,大禪寺為了斬殺本座,卻真是下了血本呢。”
布軍五十里的核心營帳內,朱鵬散開自身氣勢硬抗四面壓來的如山氣魄,六股飛擲泰山般的心意大勢撞入朱鵬展開的氣勢場中,儘管每一股都不及朱鵬半數甚至三分之一強勢,但六股心意氣勢同時壓來,卻依然化虛為實,碾得朱鵬伸展筋骨,全身骨頭都發出一陣陣“喀吧喀吧”的聲響。
四面佈下的守衛已經發現了異常,但朱鵬卻不對他們報以任何期望,六個大禪寺元神境的僧佛,已經不是普通境界的劍修可以對付的了。朱鵬以一人之勢硬抗著四面八方六大僧佛的氣魄,儘管壓力山大,但他眼內的激狂興奮卻漸漸炙燒起來……
只是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飛擲劍氣悍然出手,而是微微閉目後稍稍壓下了一身澎湃劍意。“葵兒,過來。”冷冷呼喝著自己見面不過百年數的女兒,朱鵬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放得平和。
“葵兒,父親知道你恨我。”
“難道我不該恨你嗎?”明明長得極明豔的俏麗女孩,卻是一身華貴的綢衣男裝,穿在身上不但不顯得倜儻風流,反倒給人一種柔膩膩蛇般的陰冷感,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十二分的不舒服。
明明感受到自己父親所遇到的危局,但朱葵的眼內沒有任何的擔心,反而透出些許不加以掩飾的快意。“我生身數百年,從未見過你一次一面,我母親為你孕育血脈最後病累而死,你莫說見她,便是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你能記得自己敵人的名字,可以記得那些為你為血魄立下過汗馬功勞下屬的名字,也可以記得。。。記得你所寵愛女子的名字,卻偏偏記不得那些為你生兒育女甚至最後身死的,妾室的名字……我只為我娘感到不值。”
微微皺眉,看著朱葵那恨到咬牙切齒的模樣,感受著四面而來越發強橫的佛修氣機,下一刻,朱鵬雙眉舒展,甚至連漸漸緊繃的身軀也舒展開來。然後,他直接對著朱葵狠言道:“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便不喜歡你,你莫說是我朱鵬的嫡血,甚至不配做朱家的子孫。”如是狠決的斷語,別說臉色驀然蒼白的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