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家都是一路殺來,朱鵬修煉至今毛事沒有,不但一身修為猛進,大勢雄渾,更有一身氣運功德護佑,無往而不利。
反觀之下,殺孽只有朱鵬一個添頭的妖紫蝠反而被自己身上壓著的“血”壓垮了,不但為了分散壓力選擇“人為刀之奴”這條近乎不歸之路,更被自己的殺孽反噬,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寒氣屍煞逆侵入骨,時不時的還要吸食人血驅寒暖身,苦不堪言。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氣量不足,心志不夠,舉目四顧,修士界從古到今的大魔頭多了去了,每一個出門不搞得生靈塗炭百萬人殞,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其它魔頭打招呼。
但那些魔道大聖又有幾人被惡孽腐蝕魔化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恰恰相反,他們從外表看,往往一個比一個儒雅風流(石之軒),一個比一個百媚千嬌(這裡指的是女魔頭,比如說祝玉研)。
惡孽反噬,再殺一次便是。他們生時你都不怕,他們死後反而讓你寢食難安了?
心硬若鐵的朱鵬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妖紫蝠的狀態,對他為惡卻不能盡惡,向善卻又不敢放下屠刀的作法表示赤·裸裸的鄙夷,所以妖紫蝠受創明顯比霍青蠻更重一些,地位修為也更高一些,但朱鵬就是最後一個才向他走去。
妖紫蝠的頭顱口齒,幾乎被硬生生的溶化了一半還多,尤其是嘴巴那一部分,幾乎被腐蝕溶化出乾淨的白骨下頜,若不是其上骨骼中有微紅的血絲保持著骨骼的異樣彈性,恐怕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屬於活人的下頜骨骼。朱鵬蹲伏身形,強行撥開妖紫蝠護住自己頭顱的手臂,在那還有彈性的骨骼上抹了一把,然後把手移到自己的鼻前一嗅,一股濃重的草木香味散開,只是聞著,便讓人感到一種精神一震的感覺。
“三百年以上的原木漿液,並不是什麼毒物,甚至對於常人來說,洗滌汙穢清淨身體,是十分好的滋補妙物……”
“既然不是劇毒,那紫蝠怎麼會被傷成這樣?”剛剛被朱鵬救回的猛禽道人已經調節好了心境,但此時依然按捺不住的出聲疑問。
因為妖紫蝠這一次是出來幫他助拳的,現在傷成這樣,他不可能不管不顧,而且在血魄嶺中,築基境的高手大多數是血魄三氏族的血親,亦或者秦家三姐妹這樣,委身於血魄權貴的直系親屬。
不屬於血魄直系的築基境高手只有那麼幾人,所以猛禽道人與妖紫蝠往日裡猶為親近,哪怕他們兩人的性格相性並不相合,但特殊的地位與氛圍,依然讓他們本能的聚成了團。
“原木漿液,對於正常人來說是補品,洗滌汙穢淨化體質,但妖紫蝠是正常人嗎?他修煉激進魔功,體內的汙穢妖力比正常的身體組織都多,那個神機長老應該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剛剛透過什麼手法把這漿液補入體內,既恢復了他一部分氣力真元,也讓正在吸他血的紫蝠,間接吸入了大量對他而言的致死劇毒。不得不讚嘆一聲,好果斷,好機心。”
一邊言語,朱鵬一邊起身,信手抓過一個泰山劍宗的受傷弟子,那個泰山劍宗的修士看著朱鵬年青的臉還想掙扎,卻因為朱鵬隨意掃視的一眼而完全僵住,整個人的肌體都麻木起來。
就好像一個被毒蛇直視的青蛙一般,已經驚嚇到了全身發麻的地步。
朱鵬將之提到妖紫蝠的身上,然後雙臂一展,那句泰山劍修整個人被朱鵬硬生生的拉裂兩段,大量的血水汙穢流溢而下,直接澆在了妖紫蝠的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炸響聲與大量白色煙氣,好像強烈的化學反應一般。
但被鮮血澆灌身體的妖紫蝠卻漸漸不那麼抖了,本來顫抖不斷的身軀也漸漸平靜下來。
“果然,就像酸鹼中合一樣,並不存在什麼絕對的剋制之說,只是量足力強者勝。”
冷冷的看著,心中的猜測被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