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靈光一閃,水瀲灩突然笑出了聲,“他們說你是王,滿朝臣子可不知道你是假的,若是你突然病好了,能主政了,他們不是沒辦法了?”
手指彎成弓狀在她的小腦袋上一敲,“我當然知道,但是澈在他們手上,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麼閒的享受這皇宮生活?還會甘之如飴的吃下散功的藥?更何況,他們還希望我交出一樣東西,才會對我現在這麼寬容。請牢記 ”
“什麼?”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這傢伙,身無長物,摳門的厲害,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
“傳國玉璽。”伸過腦袋,說的神神秘秘的,瞬時拋過一記你知我知的眼神。
嘴巴頓時歪到一邊,水瀲灩忍住抽搐的衝動,“你有那東西?”
“沒有!”簡單利索的迸出兩個字,一點也沒有羞愧的自覺,“但是他們以為我有。”
“他們在澈身上沒找到,所以認為你這個同胞弟弟和他相處那麼久,一定在你身上?”
“嗯,他們問起的時候,我還順便承認了。”一吐舌頭,露出個鬼臉。
水瀲灩已經有了想伸手掐死他的衝動,“那你到底有沒有?”
臉色一正,段楓遙理直氣壯的丟出三個字,“沒有啊!”
“那你還說有?”他有沒有腦子啊,自己武功被禁,澈兒下落不明,若是人家硬逼他交,他怎麼辦?
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我救到澈的時候,他身上就什麼都沒有,現在他在人家手上,我也只能說,他們交出澈,我就交東西,不然即使我扮澈禪讓了皇位,他沒玉璽也是不成的,再說,當時武功被禁,若是他們真的放了澈,沒有那東西的引誘,說不定他們直接把我們兩個宰了,這樣,投鼠忌器,我還安全些。”
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她,“所以,我不能丟下澈,當這個所謂的王,即使能,我還真沒那個東西證明自己的身份。”
心頭無名火起,這一次,是他聰明,是他運氣,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該怎麼傷心?以前總覺得他多少有武功傍身,而現在,若是扉雪的事件重演,自己會怎樣?
投身進他的懷抱,默默的抱上他的腰,突然,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頭,感覺到他的肌肉猛的一緊,隨即放鬆,任自己加重力道,不反抗,不哼聲,甚至一隻手還輕撫著她的背,上下摩挲著,似在安慰,又似在保證。
“那個人是莫紫汐對不對?”實在咬不下口,恨恨的鬆開,卻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你怎麼知道?”看都沒看她咬過的地方,只是伸手阻止她再次咬自己,輕輕的按著她的下唇,眼中是堅決的不贊同。
對他怒目而視,到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來體貼自己不準咬嘴巴,因為他心疼嗎?可是自己的心疼,他又知道嗎?
“我怎麼會猜不到?風行雲回來了,他們兩個是同時失蹤的,你以為我會忘記嗎?”冷冷的語氣,卻怎麼也冷不下臉,為什麼他還能笑的那麼無所謂,而她,生氣,竟然不知道氣的是誰。
“當初你回來,告訴我丟了莫紫汐,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大意,惟獨你不會,你太精明,太過於算計,那麼大的人,不可能如此不留神,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你放走的!”難怪那幾日他總是精神恍惚,一直以為他是在自責自己的大意,原來卻是在自責對自己的欺騙。
苦笑中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話,“當初你們的喊殺聲一起,我就發現她慌了,直接想出手拿下她,也確實抓到了,只是她說的話,讓我不得不放她走,她問我,還要不要‘扶風’帝王的命了。”
“所以你那時候就已經和她說好了交換條件是不是?你放她走,然後假扮澈將皇位讓出,他們放了澈是不是?”
不需要他的任何表態,水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