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停了許久之後,終於摔在桌上,跌了個粉身碎骨。而這一刻,好似冥冥中有臺掛鐘,秒針“咯噔”一跳,時間就又繼續了下去。
我收回眼神,自顧自的繼續啃我的“羊蠍子”,全然不顧這個跟我藕斷絲連了七八年的女友。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我能對別的女人談笑風生,而偏偏對這個女人苦大仇深?難道相愛的人真的是冤家?
菲草看樣子跟林旭很熟,開始還隔著小騷和艾雯說話。後來乾脆挪了位子,坐到一起,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因為空調的噪音很大。這一度想讓我發火,但是覺得這個理由足夠幼稚,便也把火氣壓了下去,有一搭無一搭的跟順子扯些不著邊際的話。腦袋裡卻一直在想:我那個所謂的病了的“兒子”哪去了?
小騷跳過來摟住我的脖子說道:“要是‘賤人’(範建)在的話,咱們‘西區四大才子’就算是又湊齊了。只可惜這廝遠在哈爾濱……嘿嘿,說不定現在正在跟俄羅斯小妞*呢。”
順子鄙視道:“你丫就知道崇洋媚外,俄羅斯小妞也就20歲以前中看。20歲以後的,全他媽是大媽。你丫是不是缺少母愛啊。”
小騷伸手撈了一下順子,順子輕輕躲過,讓小騷撈了個空。在我的記憶中,小騷的這招一般都是無用功,好像從來沒有得逞過。“你大爺的!順。你丫還好意思說我。整天鬼子妞,鬼子妞的叫春一樣嚎叫!”
順子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所謂的‘鬼子妞’都是大漢民族的後裔,從根本上來說,她們還是屬於神舟男人滴~”
小騷笑道:“你說的是亞熱mm麼?”
順子一時間沒明白過他的話,順口說了句:“對滴!”
小騷大笑道:“趕明給丫腦袋帖張郵票,把丫寄到泰國窯子去算了。哪家人妖多就往哪家寄。”
順子著了小騷的道,大受打擊。抓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繼續添油加醋,“等過幾年,你怎麼說也算個小海龜啊。而且專業巨牛逼——人妖鑑定專家!哈哈……”
順子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我加滿,說道:“你們怎麼衝我來了?少易,今個你可是主角啊。”
我拿餐巾擦了擦手,把紙巾揉成了一個團,放在了盤子旁邊。說道:“就因為今天大爺好不容易做了主角,才會肆無忌憚的跟你這個小配角開玩笑。”
說完拍了拍他的後背,我們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咱們誰跟誰啊,你爸就是我爸,你媽就是我媽,你兒子就是我兒子,你老婆……還是你老婆!哈哈哈哈。”
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這讓我覺得有點異常,同時也覺得這話越來越蒼白無力。
說話的時候我偷看了一眼聊的水深火熱的菲草。她現在的表現跟電話裡的人截然相反,就好象從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也從來不認識我一樣。
菲草,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你到底在玩什麼?我他媽心裡只裝著你一個人,等了你七八年,不夠麼?非得讓我搭上一輩子嗎?我也是人,也是個男人,耐性也有個極限。你能不能在我還能愛你的時候,好好的珍惜一下啊!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
“走到了世界盡頭,我徘徊在深夜,我一直在等待,等著你的愛。找不到你影蹤,讓愛擱淺和你的回憶是那麼的清晰。如今歲月已變遷寂寞最無奈,我欲隨風全部散盡,跑步向前還會有誰比我更愛你,你的感情是哪麼的樸素又迷離,把你的心送到天上又停熄,愛的回憶裡會讓我一去再迷離,還會有誰比我更愛你…………”
我拿著話筒,沙啞的歌聲,讓我回想起了我跟菲草過去的種種,手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KTV裡燈光昏暗。彩色的霓虹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晃來晃去,像極了我左右搖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