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火光卻能看見上面隱現的一行字,鎮東軍押衙前軍先鋒銀槍侍衛營副十將飛劍都將頭劉。
一把將一個正慌亂從關上逃下來計程車兵抓住,“發生了什麼事情,關門怎麼失守了?”
那個士兵驚魂未定,一臉慌亂的道:“原本看著火把。敵人援兵至少還有小半時辰才能到,誰知道這敵軍狡詐無比,他們竟然派了約二百前軍偽裝成逃回來的百姓,混雜在那些百姓之中。到了關前,突然殺進來。那關城先前被那幾十個賊軍奪下,一時竟然被他們直接殺進來,把關城給奪了。”
“他孃的廢物,兩百人就把你們打成了這個模樣,滾!”沙陀校尉厭惡的將那個還只是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敗兵踢開,轉頭大喝一聲。“這只是敵人的先頭兵馬,區區二百人而已。弟兄們跟我將關城奪回來。”
剛剛奪下關城的兵馬,正是李璟四門徒之一的侍衛營副十將兼飛劍都將頭劉尋。他本來是負責肅清靈丘境內殘敵,路過靈丘城時,竟然聽說李存孝帶著一隊人出去許久未歸。當下就感覺不妙,又仔細的詢問了一陣之後,已經猜測李存孝這個莽漢很有可能去了泰戲軍寨這個距離靈丘最近的關城。
當即與橫衝都的虞侯趙立教導楊新等人將兩部的三百餘人馬集合後立即向泰戲關趕去,另外一邊向距離最近的飛孤城的王彥章,還有同在飛孤境內的高思繼報信求援,另外還飛騎向直谷關的李璟通報。
一路緊趕慢趕,透過沿途打探,他們終於確認了李存孝果然帶著七十來人真的就直奔泰戲關了。雖然劉尋對這個四師弟的莽撞作法十分氣,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只得一路趕來。
馬上到此時都還有些不太敢相信:“援兵只有劉衙內的二百騎與我們橫衝都剩下的一百餘騎?”
“跟我趕到的只有飛劍都二百騎,你們橫衝都的一百餘騎現在還在路上。”劉尋點頭。雖然只有二百騎,可飛劍都的弟兄一樣都是精銳騎兵。他們混雜在百姓之中,接近關下之後,突起發難。本來劉尋是以為關城應當關閉了,誰想馬興居然還守著關門。當即一鼓作氣,直接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將關門上的關城也奪下來了。
“可是,可是劉麻子說援兵應當有三五千人,火把都排成了一條長龍,足有數里啊。”馬興實在有些不太明白。說著他指了指從城頭上遠遠看去那群山之中曲折山路之中那蜿蜒的火龍。
劉尋難得輕笑了一下,一邊在不停的指示飛劍都的二百士兵就地取材,在關前臨時構築防禦工事,一邊笑著回答道:“虛張聲勢而已,你也是在軍官營中學習過的,難道沒有聽說過兵者詭道嗎?”
其實有些事情看起來很神奇,但說破了卻是一文不值。劉尋兵馬匯合橫衝都的那半都人馬也不過三百多人,要攻關救人肯定是不行的。劉尋最初的想法是虛張聲勢,他讓人準備了許多火把,在到達泰戲關上能看到的距離後,便讓士兵們連走邊插火把,走幾步插一支。
士兵還是三百多士兵,可那火把卻越插越多,結果前面的火把已經快插到關下了,可後面的火龍卻還好似有無數的兵馬正源源不斷的從山路上趕來。
“趙虞候他們就是在插火把?”馬興此時真的震驚了。看到劉尋很平淡的點點頭,他忍不住問道:“劉衙內僅帶著兩百兵馬,為何就敢殺到關下來?”
“存孝帶著十八人就敢進入敵城,馬隊副帶四十八個兄弟就能奪下關門,堅守不退,我劉尋自然不能讓你們專美於前。”劉尋微微笑道。
馬興咧嘴爽朗的笑道:“要是這一戰能活下來,回去一定要找劉衙內喝個一醉文休!”
“好,一言為定。”劉尋也笑著道。
夜幕下,馬興與劉尋的笑聲,讓本來凝重的氣氛也變淡了許多,兩百多名勇士,頓時輕鬆了許多。
不過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