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滾落到臉頰上。
顧長夜感覺攥著自己心臟的那隻手又收緊幾分。
他一時忘記自己剛剛找好的正確答案,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後,輕柔的將花枝摟進自己的懷中,眼眸低垂冷聲說道:“賈賀死的倒是容易。”
花枝聽得到他的話,卻沒有思索他話中的意思。
馬車在王府前停下時,王府門口已經站了一堆人。
站在最前方的二人是沈憐和路嬤嬤。
這幾日,顧長夜的事弄得王府人心惶惶,幾乎所有人都絕望了,顧長夜一倒,這個恭王府便算是沒了。
卻沒想,就在行刑的日子,皇上反倒又將王爺釋放,不僅洗清罪名,還給了許多賞賜。
王府裡沒有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只要顧長夜沒事,他們便放下心來,也不會多嘴去追問此事。
眾人看著停下的馬車,都有些期待地等著顧長夜馬車。
可最先走下來卻是花枝。
眾人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尤其是沈憐和路嬤嬤,滿臉的不可置信。
花枝剛剛哭過,兩隻眼睛還紅彤彤的,此刻被眾人盯著,不好意思的將頭低下,急忙從馬車上走下去。
她都把自己被沈憐和路嬤嬤幽禁起來的事忘掉了,眼下想起來,心底還有些慌亂,不知要如何同她們解釋自己沒有在房間裡,而是在外面的這件事。
“你,你怎麼會”最先反映過來的是沈憐。
花枝不敢抬頭,急忙開口認錯:“沈小姐,婆婆,我錯了,是我”
“是我。”
聽到聲音,眾人看向走下馬車的顧長夜。
顧長夜不動聲色的擋在花枝身前,看著沈憐和路嬤嬤冷聲開口:“是我讓李叢放她出來的。”
路嬤嬤的臉被氣得有些發黑,半晌才沉聲說道:“王爺,就是因為這丫頭,才害的您要在那天牢裡過一遭,您還要護著她?!”
“不是護她。”顧長夜淡淡的回答:“我需要她幫我辦一件事,自然不能讓她被關在屋裡。”
沈憐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長夜:“需要她?”
“是,我需要她去幫我收集證據。”
“她?她能幫忙蒐集什麼證據?”沈憐有些激動地追問。
沈憐不明白,她本以為顧長夜只是一時被花枝的美貌迷住了,如今花枝做顧長夜的通房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怎麼也應該對花枝失去一些興趣了。
可顧長夜不僅沒有對花枝失去興趣,怎麼最近反倒越加護著她了?
顧長夜對沈憐感到有些不耐煩,眉頭皺起,視線略微轉向一旁的李叢。
李叢瞬間明瞭的走上前,解釋起來。
“是阿奴,想辦法騙過賈賀,替王爺蒐集到賈賀私販官窯的真賬簿,而且還冒著欺君之罪,入宮力證王爺是被人陷害的,才得以讓王爺被釋放出來。”
眾人譁然。
竟是阿奴證明了王爺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