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長夜真的不記得昨夜的事情了。
花枝有些失落的想著時,書房外傳來李叢的聲音。
“王爺,小舞已經安排好了。”
“嗯。”顧長夜低頭看著手上的摺子,鼻音淡淡地應道。
李叢推門走進來,發現花枝站在那裡有些呆怔的模樣,剛好視線落在她唇上的傷口。
“誒?阿奴你的嘴怎麼了?”
“嗯?”花枝下意識的抬手觸碰自己的嘴唇。
指尖擦過傷口時,泛起痛意。
既然顧長夜都不記得了,那這件事她也應該忘掉的好。
想好後,花枝掩飾地回答道:“昨天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磕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李叢關心道。
“沒關係,過兩天就好了。”
李叢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她的那副神情,倒不像是過兩天就會好的模樣,再轉頭看王爺,李叢本能的打個寒戰。
也不知怎麼了,王爺的周身散著寒氣,明顯是不高興的樣子。
李叢悄悄往後退了半步。
書房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冰冷。
李叢暗暗猜著,是不是剛才他不在的時候,阿奴惹王爺生氣了?
他偷瞥一眼阿奴,見她神色有些懨懨的,估摸著方才正院裡發生的事,她一定是誤會王爺了。
花枝正低頭想著要如何才能證明小舞不是小偷,忽然聽到李叢站在一旁有些刻意的輕咳一聲。
“王爺,我剛剛將小舞安排到後院裡,一處僻靜的房間裡了。”
他還特意強調‘僻靜的房間’幾個字。
花枝微愣的看向李叢:“剛剛王爺不是說,要將小舞關到柴房去嗎?”
李叢朝她擺擺手:“王爺不過是想讓那幫多嘴的下人閉嘴而已,小舞一個姑娘家,要是送去衙門,免不了要遭罪,王爺才會說先將小舞關進柴房,不過我跟在王爺身邊這麼多年,自然明白王爺的意思,那是讓我將小舞安頓起來的說法。”
花枝有些錯愕的看向顧長夜。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嗎?
顧長夜皺眉將手中的摺子重重合上,聲音低沉的說道:“李叢,你的舌頭的是不想要了嗎?”
李叢急忙把嘴巴閉緊。
花枝心跳有些加快地看著顧長夜,躊躇半晌,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願意信我嗎?”
“我只信證據。”他冷聲說道。
花枝瞬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唇角溢位歡喜,“我會找到證據的。”
“三天。”顧長夜掀起眼簾,幽幽地說道:“如果三天沒辦法抓到王府的賊,小舞就會被送到衙門。”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花枝還是感到歡喜。
至少這一次,他肯給她機會了。
她揚起唇角,用力點頭:“好,我這就去找證據。”
說完,她便急匆匆的跑出書房,一時把所有的規矩都忘得乾淨。
李叢笑著從窗戶看著花枝跑出院子的背影,然後轉頭有些奇怪地問道:“王爺,這事讓侍衛們去查不是更快,為什麼讓阿奴去查?”
顧長夜神色淡淡地拿起摺子,眼角是萬年不變的冰封。
“李叢,你最近越發多嘴了。”
“嗯?”
“一會兒去領五個板子。”
“啊?!”
王府裡的下人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過去花枝是王府裡地位最低等的下人,任何一個人都在她之上。
其次便是平日裡在後院打雜的下人,大多幹的是劈柴燒水洗衣的活,再往上便是在屋子裡侍奉的下人,侍奉主子的衣食起居,手頭都是細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