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越是想不明白,花枝對顧長夜這樣的反常越是不安,顫聲問道:“您,不會是想要趕我走吧?”
看著她小心翼翼試探的問他,顧長夜的眉心皺的更緊。
從過去到現在,她擔心的就只有這一件事嗎?
“不會趕你走。”
顧長夜沉聲回答,重新將花枝拉近自己,“記好昨夜我說的,只要你聽話,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周身的氣息,讓花枝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發燙。
“小叔叔。”
門外突然傳進來沈憐的聲音,將花枝嚇了一跳,屁股像是被火燙了一下,騰的一下站起身。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顧長夜的唇角淺淺的彎了一下,然後朝門口沉聲說道:“進來。”
沈憐走進來,看見花枝也在,眼底閃過嫌惡,尤其看見她臉上可疑的紅暈,更是讓沈憐感覺怒火中燒。
可顧長夜就在一旁,沈憐只好整理一副溫婉的模樣,看向顧長夜說道:“小叔叔,今日學堂那邊下午休沐。”
顧長夜輕‘嗯’一聲,不再做其他言語。
一旁的花枝對此事也有些吃驚。
這段時間沈憐時常不在府內,也沒有知道她出去做什麼,原來去外面的學堂了?
可是過去她不是都在王府裡,由顧長夜教導嗎?怎麼會突然去外面的學堂?
供女子就讀的學堂本就少,而且顧長夜那麼疼愛沈憐,一定是讓她去最好的南齋吧?
花枝低頭胡思亂想著。
顧長夜的餘光瞥見她在發呆,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將她的思緒拉回來,提醒道:“研墨。”
花枝急忙照做。
看著他們二人,沈憐暗暗咬牙。
半晌,沈憐輕聲問道:“小叔叔,那位陶議郎是要在王府裡住下嗎?”
“是,只是暫時而已。”顧長夜拿著毛筆輕沾墨水,低頭批閱起公務。
沈憐的眼睛微微一動,“我見陶議郎似乎傷的很重,小叔叔,我閒時可以去照顧他嗎?”
顧長夜寫字的動作一頓,良久,沉聲反問,“怎麼?憐兒擔心他?”
沈憐故作羞澀的模樣。
“其實上次我對陶議郎的印象還不錯,眼下看他受這麼嚴重的傷,自然是有些擔心的。”
花枝有些疑惑,怎麼感覺沈憐對那位陶公子,並不像她所說的那樣。
顧長夜沉吟片刻,說道:“他那裡有大夫在照顧,你要是擔心,偶爾可以過去看看,不過最近香菱的病情好轉許多,你最好還是多去看看她,有助於她的恢復。”
“好轉?”沈憐有些吃驚。
見她露出吃驚的神情,顧長夜皺眉抬頭看向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這就去看看香菱姨。”
說著,沈憐便急忙走出書房。
合上書房門,沈憐眉眼漸沉,咬住自己的拇指尖,沉思起來。
“香菱的病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