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看著香菱用盡全身力氣掙扎,雙腿不停地撲騰,將子俏踹開了兩次。
“你快點!”沈憐再次催促。
子俏這才避開香菱踹過來的腿,雙手拿起麻繩的兩端。
她的手已經抖成了篩子,拿著繩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憐恨不得鬆開手自己來,可又怕自己一鬆手就讓香菱跑了,只能惡狠狠的威脅道:“子俏,如果我要是有什麼事,你覺得王爺會放過你嗎?以前我做的事,你都有幫忙,我要是完了,你也不用活了!”
子俏的雙手顫抖的更加厲害。
最後她用力咬了咬牙,雙手猛地用力將繩子拉緊。
香菱痛苦的掙扎,因為窒息,她的臉迅速漲紫,雙目猩紅的睜大,雙眼怨恨的看著子俏。
但是她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慢慢停下來。
等到她徹底不動彈了,子俏才猶如驚弓之鳥般扔掉繩子,彈跳到一旁陰暗的角落中,抱著自己不停的說到:“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要殺你的!”
沈憐沒有理會她,而是冷漠的伸出手探了探香菱的鼻息,確定她死了,沈憐唇角的笑意燦爛起來。
“子俏,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沈憐笑著走到子俏身旁蹲下。
子俏卻聽不進去她的話,捂著耳朵,臉上佈滿驚恐的淚水。
看她那副模樣,沈憐莫名的惱火,雙手用力將她的臉扭向自己,一字一句冷聲的說道:“人就是你殺的,是你用繩子勒死的!”
子俏的眼淚掉的更兇。
沈憐又忽然換上一副溫柔的模樣,輕輕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就一定不會有事,知道了嗎?”
說完,沈憐站起身,看著香菱的屍體,唇角陰冷的一勾,“好了,現在處理一下屍體吧”
花枝聽了顧長夜的話,呆在偏房裡一步都不邁出去。
只是今日院子裡格外的安靜。
長柳因為受罰還在房間裡養傷,但是連小舞的影子都沒看見就有些奇怪了。
花枝心中莫名的不安起來,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她產生這個念頭不久,便見小舞臉色蒼白的跑進屋內。
“阿奴”
她的聲音滿是顫抖,讓花枝不安的心跳的更快,“發生什麼事了?”
小舞的眼眶漸漸紅起來,聲音哽咽的說道:“香菱姨她她出事了。”
花枝的心咯噔一聲,“什麼事?”
“她在柴房,上吊了。”
說完,小舞捂著臉哭了起來。
花枝的腦中有一瞬間空白,然而片刻後不顧顧長夜下的禁閉令,飛奔出去。
她跑到柴房時,那裡擠滿了下人。
花枝擠到最前面,香菱的屍體已經被人移下來,用白色的布蒙蓋住。
周圍人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可花枝卻感覺自己像是失聰了一半,以她為中心的周遭一片寂靜。
她的身體微顫著向前邁出一步,下一秒,卻被身後突然衝出來的人撞到一旁。
“香菱!”
沈憐痛哭的撲到屍體身旁,晶瑩的淚珠子撲簌落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她哀慟的聲音,使周圍的下人忍不住也抹了一把眼淚。
可花枝卻哭不出來。
她很難過,心底疼的像是馬上就要死掉,她也想大聲的哭出來,可是她卻哭不出來,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底,不能宣洩。
明明傷害香菱的人已經被顧長夜抓到,馬上就能受到懲罰,香菱卻自殺了。
花枝不能接受這件事。
香菱哪怕是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