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聲音落下眾人驚訝的傳出譁聲。
花枝並沒有注意到旁人吃驚的模樣,她現在滿心思想的,都是如何證明顧長夜不是慕連所說的那種人。
“慕大人對王爺有所誤解,我受了王爺許多恩惠,一直都想著報答,奈何身無長處,只能用貼身侍奉這種方式來回報,但王爺是正人君子,從未”
說到這,花枝心下一陣發虛,瞥了一眼身旁的顧長夜,才發現他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幾分,勉強將剩下的話說完:“王爺從未碰過我。”
說到最後幾個字,花枝越發沒了最開始的理直氣壯。
顧長夜自然是碰過她的的,他們二人夜夜同榻,每夜顧長夜都會抱著她入睡,而且他們兩個也親吻過,這對於花枝來說就是頂頂親密的舉動了。
過去她雖喜歡顧長夜,但是知道顧長夜對她無意,覺得這種事要兩情相悅才可以,所以一直控制著他們二人的距離,生怕旁人將她對顧長夜的心思看髒了。
但最近她發現顧長夜似乎很喜歡這種親密的舉動,外加次數多了,她發現自己也喜歡這種親密的感覺,也就忘掉了那些事。
眼下當著這麼多人說謊,她當然心虛。
不過小舞有偷偷給她看過一些書,她知道她和顧長夜雖舉止親密,但並沒有實在的雲雨之歡,只要沒有走到那一步,她便還是清白之身。
她有些緊張的吞嚥一下口水,然後強迫自己大膽的只是慕連的眼睛。
“慕大人,王爺並不是貪圖美色之人,若是真的貪圖美色怎麼會不肯碰我一下,王爺也很看重慕小姐,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人適合恭王妃這個位子,我也有自知之明,定不會破壞王爺這麼好的婚事!”
她說完這些,四周忽然變得有些靜悄悄。
沒有一個人做聲,都一副驚呆了的模樣看著花枝。
但其實每個人都暗揣著不同的心思。
沈憐在一旁看著花枝,然後目光又驚訝的移向顧長夜。
花枝是顧長夜的通房,她本以為這兩個人肯定是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對花枝說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可看著花枝說話的模樣,覺得最起碼那句清白之身應該不是假的,這又讓沈憐很是不解。
明明顧長夜總是注意著花枝,就算不是喜歡,絕對也有別的心思,又夜夜在一個屋子裡,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過?難道其實他對花枝並沒有那種心思?
她想不明白這件事,而慕連困惑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藉著酒勁本想點點顧長夜,把這個叫阿奴的趕走,以免礙著他的計劃,正常來說就算不生氣,這個阿奴肯定也是不願顧長夜成親的,怎麼說恭王府有了女主人對她來說都是不利的。
眼下這情況完全出乎慕連的意料,這個阿奴力證顧長夜清白,還一副生怕毀了這門婚事的模樣。
如果這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小姑娘的心機實在深不可測,更是不能留,可是如果說的全是真心話,那這個阿奴到底圖的是什麼呢?
最後打破這寂靜的是顧長夜。
“阿奴,回營帳去。”他冷聲說道。
花枝看向他,注意到他眉心的褶皺,和他眼底濃濃的不愉快。
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花枝的心提了起來,思忖著是不是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等到,等到王爺成親那日,我自然會離開王府的”花枝咬著下唇,顫聲說道。
她這句話是說給慕連聽的,她知道同慕家結親,對顧長夜十分有利,希望慕連可以多相信顧長夜一些。
可這句話將顧長夜徹底激怒,滿含怒氣的低吼一聲:“滾回去!”
花枝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