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沈憐便穿戴整齊,帶著子俏走出王府。
醉香樓是都城內很有名的店,最出名的莫過於那道酒釀魚,在都城內聞名遐邇。
沈憐帶著掛有紗簾的遮帽走進醉香樓,小二便立刻迎上來,一旁的子俏說道:“要一個最邊上的包間,把你們家的特色菜都上一遍。”
小二一聽這是大財主,立刻喜笑顏開,連忙應是。
最後子俏交代道:“若一會兒有人說來這鄧一鳴女子,你便將他帶到我們包間去。”
說完,子俏便扶著沈憐走上二樓。
在二樓坐下後,沈憐看著窗外的街上零零散散的路人,唇邊輕抿一口茶水,幽幽說道:“原來平凡百姓家都是這樣活的,一大早便要出來為生計奔波,真是窮酸的可憐。”
子俏沒有搭話,而將頭低了下去。
做奴才的家裡大多家境不好,聽了沈憐的話,心裡自然有些不舒服。
沈憐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屋門被緩緩推開。
看清門外的人時,沈憐著實吃了一驚,她本以為想要見自己的是夏禾,可是卻沒想到是阿史那雲。
知道不是自己要見的人,沈憐當下便想離開,於她來說阿史那雲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並不想和他多聊。
阿史那雲倒是神色淡淡的走進屋內,將門合了上。
“我還以為沈小姐不會來赴面。”阿史那雲說著在一旁坐下來。
沈憐冷哼一聲,“如果知道是你,我的確不會來見的。”
阿史那雲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那沈小姐以為是誰?”
沈憐緊皺眉頭橫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阿史那雲對她想見誰這件事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沈憐原本打算離開,可轉念一想既然人已經來了,不如就聽聽這個人想要做什麼,於是沉聲問道:“你見我是要做什麼?”
“沈小姐喜歡留在王府嗎?”阿史那雲斂去笑意,嚴肅地問道。
沈憐被他問的一愣,然後皺眉反問:“你什麼意思?”
阿史那雲解釋道:“你的母親於我有恩,我一直都想都想報答,奈何故人已經不在,所以若是你留在恭王府並不快樂,我可以帶你離開,全當是報答你已故的母親。”
沈憐冷笑起來,“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大可不必,我在王府過得很好?”
“你喜歡顧長夜?”阿史那雲直截了當的問道。
被人這樣突然問起,沈憐的臉上一紅,然後有些不悅的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阿史那雲緩緩說道:“的確於我無關,但是我會因此考慮,要不要將你母親的遺物交還給你。”
沈憐微怔,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母親遺物,立刻來了興趣。
她知道夏禾再找的就是母親的遺物,一張兵器圖,難道這東西在阿史那雲的手中?
沈憐連忙問道:“什麼東西?”
阿史那雲猶豫片刻後,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沈憐一時急了起來,“那是我母親的遺物,你憑什麼拿著,本就應該交還於我!”
阿史那雲的身上散出冷氣,沉聲說道:“此物非同尋常,若你不能保管好,我便不能交還給你。”
從阿史那雲的話,沈憐越發確定他說的就是兵器圖,於是憤憤的咬了咬牙,最後在臉上擠出一個不帶攻擊性的笑容,輕聲說道:“那你要如何,才會把東西還給我?”
“我在問你個問題,你要如何處置花枝?”阿史那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問道。
從他的嘴裡聽到花枝的名字,沈憐的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阿奴的本名?”
阿史那雲說道:“我不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