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顧長夜離開路嬤嬤長長嘆了一口氣。
而沈憐的眼中漸漸流出陰冷。
路嬤嬤的感覺很敏銳,身旁沈憐的些微變化她很快便注意到了,她看向沈憐時,沈憐甚至來不及將眼底的陰冷完全收回。
那抹陰冷落在路嬤嬤的眼裡,讓路嬤嬤心下一凌。
“嬤嬤,您看著我做什麼?”沈憐看著她訕訕的笑了一聲,以作掩飾。
路嬤嬤沉聲看了她半晌,最後緩緩開口,“憐兒小姐,這件事應該與你無關吧?”
發現路嬤嬤似乎有些察覺,沈憐在心底暗暗咒罵了一聲,最後臉上堆砌出一個無害的笑容,“嬤嬤說什麼啊?什麼事情?”
“花枝的事情。”路嬤嬤也不想和她繞彎子,便直接說了,“慕家小姐的死與憐兒小姐無關吧?”
沈憐沒想到路嬤嬤竟然如此敏銳,而且出事還這般冷靜。
不過想到路嬤嬤畢竟是從水深火熱的皇宮中出來的人,有這般能力,倒也不奇怪了。
只是,這很礙事。
沈憐陰惻惻的想著,如果這老東西想壞她的好事,便連這老東西一起殺了。
反正一個兩個都殺了,也不差這一個。
心裡的想法如此陰暗,可沈憐的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美。
“這事怎麼可能和我有關?我也沒那個力氣殺人啊。”
沈憐甜甜的回答,可路嬤嬤心底卻生出一股惡寒。
明明說著死人的事情,為何沈憐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路嬤嬤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憐兒姑娘,聽老奴一句勸,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你硬要強求的話,反而會害了自己”
她頓了頓,然後將自己的手從沈憐的手中抽了出來,不用她再從攙扶,一個人一瘸一拐往門口走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
路嬤嬤喃喃的離開。
沈憐很快便斂去臉上的笑意,一身的陰冷之意。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子俏正在打掃桌子,雙手顫抖的十分厲害。
“這次人是我殺的,你怕什麼?”神來呢倏然冷聲開口。
子俏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拿的茶盞掉落,‘啪’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片。
“小,小姐,我好怕,如果這件事被王爺知道了,我們,我們肯定死定了。”子俏產生的說著。
沈憐看著她輕蔑的一笑,“瞧給你嚇得,現在不是有那個賤人頂罪嗎?”
“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沈憐不耐煩的打斷她,“那封偽造的信已經被燒了,顧長夜看到的又是慕連的真跡,送信的下人也買通了,已經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與我有關!”
聽著沈憐說的,子俏的恐懼卻半點沒減。
沈憐從袖中拿出一個物件兒,看著那東西有些陰險的笑了起來,“而且還讓找到了這東西,這東西絕對能讓激的顧長夜親手殺了她。”
子俏蹙眉看著她手中的訊號筒,那是沈憐偷摸去換偽造的信時,看見的東西,正是藥格羅交給花枝的那個訊號筒,花枝並沒有在意,將這東西大刺刺的放在桌上。
“小姐我們接下怎麼辦?”子俏底氣不足的問道。
神來呢冷哼一聲,“等,看看慕連要怎麼處置她。”
在天牢裡,花枝一夜未眠。
她望著天邊晚霞落幕,夜幕低垂,望著最濃的夜色,又盼著天邊魚肚泛白,總算盼來了天明。
她向著自己等的人,心裡便泛著甜意。
皇上給了顧長夜一天的時間,這還未到晌午,花枝知道離顧長夜來的時辰還早著呢。
她倒不是盼著顧長夜能來證明她的清白,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