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顧長夜倏然從夢中驚醒,心口處異常的跳動還來不及平息。
他懊惱的抬手遮住眼睛。
為什麼夢裡還是能聽到花枝的聲音?為什麼聽到她的聲音時心口還是會悸動?
“王爺醒了?”
聽到聲音,顧長夜放下手臂,才注意到路嬤嬤端著藥碗坐在床榻邊。
他掩去眸底的情緒,撐著身子坐起來,“嬤嬤,憐兒呢?”
路嬤嬤回道:“她照顧了王爺一夜,老奴就讓憐兒小姐先回去休息了。”
聽到沈憐照顧了自己一夜,顧長夜的身子微微一頓。
看見他眉間的褶皺,路嬤嬤嘆了一口氣,“王爺現在是開始心疼憐兒小姐了嗎?”
顧長夜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前段時間是我不好,忽略了她。”
路嬤嬤有些無奈的嘆氣,“可王爺對她終歸只是愧疚和心疼,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不是嗎?”
顧長夜一陣沉默。
“王爺的性子,老奴最瞭解,不過既然沒有男女之情,那王爺就不要因為愧疚而對憐兒小姐心軟。”
聽著路嬤嬤的話,顧長夜抬起頭看向她。
路嬤嬤繼續說道:“王爺已經做錯了一些事,接下來的路就不要再走錯了。”
說完這些,路嬤嬤將藥碗遞到顧長夜的手中,自己起身大步離開。
因為顧長夜病了的事情,王府內的氣氛也是一片低迷。
子俏端著一盤果子,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每一步都走得很急。
走進沈憐屋內,她也顧不及喘幾口氣,便急忙說道:“小姐,王爺果然把藥處置小舞的事情傳出去了。”
沈憐柔和的臉色倏地一變。
她惱火的將手中的刺繡往桌上一拍,“他竟然真的還想讓那個賤人回來!”
“小姐你說阿奴她會不會真的跑回來救小舞?”子俏弱聲問道。
沈憐冷笑,“我怎麼可能讓她回來!”
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半晌眸中閃過一抹寒冷的笑意。
“看來只能顧長夜恨她是不夠的,不如讓她也恨顧長夜吧。”
子俏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沈憐笑著說道:“子俏你還不知道吧,王爺當初收留那個賤人,可不是因為什麼好心”
她掩嘴笑了一陣,然後陰冷的說道:“我要讓他們之間彼此恨個徹底!”
“蟾蜍,蜈蚣,蠍子你確定?”賀悅城看著紙上寫的東西,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花枝問道。
花枝點頭,“你去幫我準備吧,不要讓我師父知道。”
賀悅城皺眉,不知道是否該按照花枝說的去做。
這紙上寫的前面幾個還算好的,最後幾個都是由劇毒的蛇,被咬一口便會當場斃命,若是花枝真的用這些嘗試做藥引,肯定凶多吉少。
看見賀悅城露出猶豫的神情,花枝衝他笑了笑,“我真的沒事,這些毒物我也有法子解毒,但是我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就按我說的做吧,你也想我趕快解開毒,好帶我回赫然吧?”
賀悅城臉色驀地一沉,一邊將紙塞入懷中,一邊沉聲說道:“你不用誆騙我了,只怕你做出解藥,也不會乖乖和我們走,不過到時我會強行把你帶走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
賀悅城走出地窖前,花枝的臉上都掛著柔和的笑,直到地窖中只剩下她一人時,她終於撐不住,捂住心口,一下接一下的咳嗽起來,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從自己的嘴中咳出來。
每一下都帶著劇痛,直到她嘔出一大口鮮血,方覺胸口裡淤結的氣血通順了一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