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可怖,讓長柳渾身本能的打起顫來。
本以為顧長夜會因此大發雷霆,搞不好她還要吃頓板子,長柳緊閉上雙眼,等著迎接狂風暴雨。
可到最後顧長夜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出去”,再沒有別的話。
長柳逃似的小跑出去。
顧長夜合上眼,卻不能平息心底的翻湧。
仇家?
人人都知道了花枝的身份,再來看他會覺得有多麼的可笑。
他竟會對自己仇家的女兒心軟,甚至對她動情,最後被她耍成現在這麼狼狽的樣子,還要被旁人責備他冷血無情,愛的不夠。
花枝,你的手段要比你母親狠戾的多
入夜之後,沈憐喬裝打扮好,走出王府,徒步走到離王府不遠的一處民宅中。
此處是夏禾幫她找的地方,為了暫時安置花枝。
她推開門走進屋內,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腐朽的、難聞的臭氣。
沈憐在鼻尖處扇了扇,將那股聞到揮走,然後抬腳緩緩走向屋內的角落。
花枝的手腳被鎖鏈鎖住,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衣裳,完全抵禦不了屋內的寒冷。
沈憐每日只會在入夜之後來一次,給她準備一些像狗食一樣的東西果腹,其餘的時候就只有她一人,無論她如何用力喊叫,外面都沒有人回應。
花枝抬起頭雙眼無神的看向沈憐,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或者和沈憐爭辯什麼了。
沈憐從懷中掏出一個已經長了毛的饅頭,扔在花枝面前,冷聲說道:“吃吧。”
花枝並沒有抗拒這件事,動作緩慢的撿起饅頭,忍著作嘔的感覺,將饅頭一口一口嚥下。
她要活著,一定要挺著活下去,只要沈憐不殺她,就一定有辦法逃出去的。
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沈憐心中有些不爽,倏然抬腳踩在花枝的頭頂,“你果然和狗一樣!真不知道你這德行,顧長夜看上你哪裡。”
聽到顧長夜的名字,花枝的動作一頓。
“他的毒解開了嗎?”她有氣無力的問道。
沈憐不喜歡她的提問,腳下漸漸用力,踩的花枝脖頸咯吱咯吱直作響,“你都知道了所有事情,還這麼關心他?他如今可是日日夜夜盼著捉到你,然後活活將你折磨死呢!”
花枝咬牙忍著疼痛,“不是他親口說的,我都不會相信。”
沈憐收回腳,蹲下身臉上掛上陰冷的笑意,“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花枝沒有半點畏懼的和她對視,“是,顧長夜就是我的南牆。”
沈憐眯起眼,她十分討厭花枝眼底的那份堅定。
“好,你不是想聽他說嗎?我會讓你聽到的。”
說完,她站起身,再次抬腳,這一次狠狠的踹在花枝的心口。
花枝跌倒在一旁,懷中的簪子不小心掉了出來。
沈憐皺眉撿起,看著簪子上面綁著的紅繩。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