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便停在王府前,花枝跟在顧長夜身後一起走到書房。
李叢不知去了哪裡,消失了片刻後,敲門走進書房低頭說道:“王爺,赫然的特使向皇上遞了摺子,說是等花神祭結束之後,便會回赫然。”
說完,李叢抬起頭看向顧長夜,似乎還有其他事情想說。
花枝在一旁幫顧長夜研墨,並沒有注意李叢的神情。
顧長夜略微沉默後,輕聲說道:“阿奴,去準備茶水。”
花枝並沒有注意到他這是想支走自己,只是乖順的應下,轉身走出書房。
看著花枝離開,李叢繼續說道:“剛剛收到陶知節的密信,他雖然被降了官級,但是夏禾已經將他調到自己身邊去了。”
“好,此事沒有旁人知曉吧?”顧長夜淡淡說道。
夏禾點頭,然後面色露出些許猶豫,“王爺陶知節真的可信嗎?”
聽到李叢的疑問,顧長夜一隻手撐著頭,聲音緩緩問道:“怎麼?你覺得他不可信?”
“王爺將陶知節放在夏禾身邊,可是我們不能聯絡他,全要他單方面的同我們練習,若是,若是他受了夏禾的誘惑,反戈了我們都不得而知。”
李叢的顧慮顧長夜也明白。
他緩緩合上眼幽幽說道:“我自然不是完全信他的,不過他給的訊息還是可以利用的。”
李叢不再說這件事,垂頭默聲片刻後,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從懷中拿出一個紙條,“王爺,這是暗衛彙報的事情,需要您過目。”
說完,他將紙條呈給顧長夜。
顧長夜結果,雙眸在紙條上緩緩掃過,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他剛放下紙條,書房的門便被人敲響,“小叔叔,您回來了?”
門外是沈憐的聲音。
顧長夜正想要找她,她便來了。
“進來。”
沈憐臉上帶著歡喜走進書房內,“小叔叔怎麼留宿在宮中了?我聽聞宮中出了事情,小叔叔沒遇到麻煩吧?”
她確實關心顧長夜有沒有事情,昨夜他沒回來,沈憐一夜睡得不踏實。
但顧長夜卻似乎沒有半點被她的關心感動,冷著臉看著她。
見他沒有回答,沈憐還以為是不能說的事情,便也知趣的不再追問,上前幾步笑著問道:“小叔叔,之前你給我的母親的遺物,就是那顆夜明珠,您應該收起來了吧?”
顧長夜蹙眉,“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夏禾說兵器圖的另外半張的線索,和母親的遺物有關,沈憐第一個便想到夜明珠。
但她不能這樣和顧長夜說,便笑著說謊,“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和小叔叔賭氣,還將夜明珠扔掉,那時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了,昨日我想起母親,小叔叔把夜明珠還給我,想母親的時候我便拿出來看看。”
她說的合情合理,那夜明珠本就該是她的。
可顧長夜的心裡卻隱隱有些不舒服。
“那顆夜明珠上次被你摔壞了,我已經叫人想辦法修補了,等修補好自然還給你。”他壓著心底的煩躁說道。
沈憐有些著急,想要夜明珠做和夏禾交易的籌碼,可顧長夜已經如此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上午你去哪裡了?”顧長夜突然沉聲問道。
沈憐的身子倏然一頓,很快她便隱隱意識到,顧長夜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她勾起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遮掩的解釋道:“我上午帶子俏去醉香樓了,小叔叔問這個做什麼?”
顧長夜微眯起眼,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帶子俏?沒有其他人?”
被顧長夜這樣追問,沈憐立刻慌了手腳。
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了,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