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婉思氣結,可也沒能再往下說出一個字。
最後只能惱火的一甩袖,氣憤的大步走出皇上的寢殿。
四位太醫也倉皇的離開。
閒雜的人屏退後,殿內只剩下顧長錦、花枝和鄭太醫三人。
“花枝,你這一招,實在讓朕佩服!”顧長錦笑著說道,眼底滿是欣賞,“既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還破壞了太后的計劃,妙啊!”
花枝摘下頭上的帷帽,露出真容,“謝皇上誇獎。”
鄭太醫眼底也流出幾分佩服的眸光,忍不住問道:“可是你是什麼時候將絲線斷脈練到如此地步的,這一年你為皇上把脈能診斷出來就不說,怎麼連那四個人都能看出來?”
花枝淺笑,“我沒為那四位診過脈,對他們十分陌生,說來也是我投機取巧了,走進殿內時,我便注意到那個胡太醫總會本能的卿卿跺一下腳,還時不時的用手去輕敲大腿外側,我便猜到她興許是血脈不通,腿經常痙攣才會這樣,診脈的時候便特意注意哪一根絲線有這樣的問題,另外的兩人同理,至於那個江塵子”
提起江塵子,花枝臉上的笑容消失。
江塵子的惡行,她一直未忘,是江塵子將香菱害殘,逼瘋的。
香菱死了,可江塵子卻還活著,這筆賬她一定要討要回來。
看出花枝的神情有古怪,顧長錦出聲問道:“怎麼了?”
“皇上,那個叫江塵子的人,一定要提防,他是夏禾的人,而且夏禾十分器重他,我之前見過此人,對他以前的事情瞭解過一些,所以才能斷出他的脈。”花枝道。
顧長錦點了下頭,然後又展開龍顏,“今日你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過幾日朕便會在早朝上宣讀任命你為大醫司的聖旨,不過,你既站了出來,那今後便不能再住在暗室內了。”
花枝早就想好此事,“民女想要在外面找一個簡單的房子住下。”
“自己找簡單的房子?”顧長錦有些詫異,“朕是想讓你暫時借宿在鄭太醫的家中的,你為何要自己一個住呢?”
花枝垂眸說道:“皇上的意思民女明白,可我還是想自己一個人生活,早晚有一天這些事情會結束,民女終要回歸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她的語氣有些寂寥,顧長錦下意識的蹙眉,“可是你要知道,你今日這一出,太后已經記住你了,今後定會常常找你麻煩,你住在鄭太醫那裡,凡是還能有個照應。”
花枝笑,“我接下聖旨,本就沒想和太后和和氣氣的,自然也想過會有的麻煩,那時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顧長錦還想說些什麼勸說她,可又想到花枝的性子,做好了決定,任由別人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最後只能長嘆一口氣任由她去了,“那你置辦房子的銀兩可有?”
花枝這才屈膝跪下,“這民女還真沒有,不知皇上可否能支給民女這一年來應得的俸祿?”
顧長錦一怔,片刻後大笑起來,“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朕呢?好,鄭太醫一會兒帶她去領賞,將她應得的雙倍奉給她。”
花枝連忙叩首,“謝主隆恩!”
隔日,花枝便拿著獎賞去看房子。
鄭太醫本來想要陪她一起去置辦房子的事情,但是花枝卻不肯。
她整整一年未走出皇宮,幾乎快忘了外面的是什麼樣子的了,眼下只想自己一人走走。
她還是帶著帷帽,絳紫遮個嚴實沒畢竟她這張臉已經死過一次,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需要處處小心。
看了幾處房子後,花枝在街上閒逛著。
街上的人群熙攘,那種久違的煙火氣再次包圍她,好像一瞬間她從陰間回到了人間。
她從前想過平凡的生活,如今她更加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