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的手上用了力氣,帷帽被她一下子扯了上來。
可花枝卻沒有慌亂,轉身的瞬間,袖中飛出兩根銀針,飛快的射向沈憐的眉心。
眨眼間針尖沒入沈憐的面板之中,下一瞬,她的眼前便陷入黑暗之中。
劇烈的疼痛從眉心散開,沈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雙眼嚎叫起來,“啊——!我的眼睛!!你做了什麼!你對我得眼睛做了什麼?!”
花枝一臉淡漠的撿起自己的帷帽重新帶好後,說道:“只是給沈小姐一點小懲罰,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胡來,你的眼睛兩日後便會恢復。”
說著,花枝抬手將她額間的兩根銀針拔下,
“你,你”沈憐閉著雙目,因為怒火渾身用力的打著顫,額間的青筋傾數跳起。
片刻後她想著花枝的方向,用力的抓去,“賤人!!賤人!!去死吧!我要讓你死!”
花枝向後退去,想要躲開沈憐鋒利的指甲,可還是慢了一點,沈憐的右手兇狠的抓過花枝的手臂。
沈憐的指甲精心修過,鋒利的很,此時又用盡全身的力氣,這一抓便直接在花枝右臂上抓出四道血痕。
剛好子眠端著湯藥走進院中,看見這一幕嚇得手一抖,手裡的碗頓時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陳醫司!”子眠驚呼著跑到花枝身旁,抓著她的手臂驚恐萬分,“怎麼辦?怎麼辦?陳醫司你受傷了,這該怎麼辦?”
花枝看子眠亂了分寸,淡淡將她推遠,“先離我遠一些,我的手是被沈小姐抓傷的,很有可能會被傳染上,從現在開始我要和沈小姐呆在一處,一面將這病傳染給別人,子眠你也不用到這個院子侍奉了,和我們接觸你也容易傳染上這病。”
一旁的沈憐卻仰天大笑起來,“好!要是我們一起死,有你這個賤人陪著,我也不虧!!”
子眠震驚的看著沈憐,只覺得眼前這人瘋癲的可怕,再看向花枝手臂上的血痕,頓時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花枝無奈的嘆氣,“子眠,我不會死的,而且我還不確定有沒有被傳染,你先別哭,去幫我收拾我要用的東西送過來。”
子眠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用力點頭後轉身向院子外面跑去。
跑到院門口時,她突然想起陳醫司被沈憐抓傷可是件大事,要馬上去告訴王爺。
想著她便轉頭向書房跑去。
院子裡又只剩下花枝和沈憐二人。
沈憐還在笑著,嘴裡不停的說著最難聽的詛咒。
花枝就只是冷漠的看著她。
“我能收拾掉那個賤人,便也能收拾掉你!你知道嗎?無論我做什麼,顧長夜都不捨得將我怎麼樣的,他還是隻能讓我好好做著他的王妃,因為他捨不得,捨不得傷我。”
說顧長夜捨不得傷沈憐,這話花枝倒是相信的。
花枝眸底閃過一瞬的悲傷。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時,顧長夜匆匆跑了進來,直接跑到她身邊拉起她的袖子檢視她的傷口,“你”
花枝看著他怔了一下,然後不等他把話說出來,便伸手將他推開,“王爺,我的傷和你身上的上不一樣,這傷口是沈小姐抓傷的。我的血和沈小姐有了直接的接觸,很有可能傳染上疫病,所以王爺最好離我們二人遠一些。”
顧長夜緊皺起眉心看向沈憐,“為何要抓傷她?”
沈憐頓時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王爺,是她,她將我弄瞎了!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我是在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傷到她。”
不等顧長夜來為自己,花枝便開口說道:“我只是來檢視沈小姐的病情,眼睛是因為病情加重,才會導致失明”
她略微停頓後,看向顧長夜的雙眸,將聲音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