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的臉上一燙,看著他一陣呆怔。
直到顧長夜唇瓣的溫度抵達她的掌心,她才慌張的移開捂著他嘴巴的手,並且從他的身上起來。
心跳開始亂起來,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久,身後才傳來顧長夜的聲音,“那人不是夏禾派來的,夏禾若要派人來殺我,定不會只派一人,衣著打扮也不像是夏禾的人,而且行動又沒有半點預謀好的感覺,更像是臨時起意。”
花枝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後,重新轉身看向顧長夜。
顧長夜的眸底已沒有波瀾,而且也半點看不出他剛剛情動過的樣子。
他倒是整理情緒整理的乾淨利落。
花枝腹誹過後,也恢復淡漠的語氣說道:“那王爺還和什麼人結過怨?那人可分明是來取王爺性命的。”
顧長夜喉嚨裡滾出一聲低沉的笑聲,“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
這話花枝不置可否,向顧長夜這種人,的確仇家很多。
不過剛才那人的視線,有一瞬間讓花枝覺得很熟悉。
花枝摸著下巴思忖起來,想從記憶中找一點線索。
“剛剛你撒向他的是什麼東西?他怎麼沒有追過來?”顧長夜問道。
花枝說道:“那是我正在做的一種藥粉,可用來代替金瘡藥,只不過我還沒有做好,裡面要用上兩種花的花粉,花粉我放多了,很容易刺激到馬蜂的嗅覺,這荒郊野外的馬蜂肯定多,我便撒在他身上,咱們落在低處旁邊又是水溝,只要那個殺手不將馬蜂帶過來,馬蜂自然不會過來傷我們。”
顧長夜看著她視線再次變得溫柔,“剛剛你只看了這邊一眼,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花枝刻意躲開他的視線,“剛才的情況緊急,我只能想這個法子”
說著,她的餘光忽地瞥到顧長夜的手臂。
剛才慌亂中他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的手臂有三處刀傷,還有剛剛從馬背上摔下來時,手背上的擦傷。
前幾日因為沈憐留下的傷口,此刻因為包裹的佈散落,也露了出來。
看著他一身的傷口,花枝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皺起眉頭。
“你受傷了。”她淡淡說道。
顧長夜‘嗯’了一聲,不怎麼在乎的說道:“小傷而已,那人應該已經走了,想辦法買一匹馬,我們再繼續趕路。”
他要起身,花枝卻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讓他重新坐下。
“先將傷口包紮好再走。”
說著,花枝從自己乾淨的衣襬上撕下幾塊布,然後再從身上拿出金瘡藥,小心翼翼的幫他包紮起來。
她低頭弄得認真,顧長夜便毫不顧忌看起她來,任由她擺弄自己的手臂。
越是和她靠近,他的心跳的越快。
花枝像是能撫平他情緒的一種解藥,無論多少次靠近,他的心永遠會像第一次般那樣悸動,而且永遠不知滿足,想要的更多。
當他意識到自己對花枝的喜歡,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時,他便知道今生他再不會遇到第二個像她這樣的女子,能讓他如此的心動。
“我愛你。”
他驀地開口說出這麼一句,將花枝驚得手一抖,手中包紮的布掉在地上。
花枝下意識的向後一縮,震驚的看著顧長夜。
顧長夜卻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有半點羞澀的模樣,一本正經的沉聲說著,“我只是突然發現,原來我對你不只是喜歡。”
花枝震驚的看著他半晌,忽地有種衝動,想要揪揪顧長夜的臉,看看是不是別人帶著人皮面具假扮的。
他可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人,就算是以前他們二人最好的時候,顧長夜好像也只會說她是他的,她只屬於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