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造成的。
花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搬到自己的床榻上,急忙幫他處理了傷口包紮上後,又將那個黑衣人的屍體拖到院子裡的柴房中。
折騰一番後,花枝已是大汗淋漓。
她回到屋中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視線無意的向下一瞥,發現剛剛顧長夜躺著的地上有一根銀簪。
花枝彎腰撿起,看著銀簪上面精緻的小兔,和簪子上綁著的紅繩,怔楞一瞬後看向床榻上的顧長夜。
這是顧長夜送給她的那根簪子,那根紅繩則是花神祭那一夜,她和顧長夜一起綁在小指上的紅繩,為祈求長長久久,一生相守。
可他們未能如祈求那般相守。
花枝走到床榻邊坐下,看著顧長夜緊合著的雙眼,蒼白的面頰。
自從再次見到他之後,花枝就從沒有如此認真的看過他的臉。
他五官還是那般精緻俊美,只是比過去瘦削了很多,眉眼間也添了更多的風霜。
花枝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她的額頭,又從額頭緩緩滑落到眼簾,臉頰,最後到唇瓣。
“顧長夜”她喃喃出聲,眸色漸漸露出悲傷。
未等她收回手,顧長夜的手忽地抬起,緊緊抓住她的手。
花枝一驚,“你,你醒了?”
“嗯。”他沒有睜開眼,只是用鼻音淡淡的應道。
花枝想要抽回手,卻發現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根本無法掙脫的他的掌心。
幾次掙脫不開,花枝最後只能放棄,長撥出一口氣後,開口問道:“你怎麼在我家屋頂?”
她問完顧長夜又開始不做聲。
花枝幾乎都以為他又睡過去了,可一想到他手上還能這麼用力抓著自己,擺明了是醒著的。
“不要裝睡,回答我。”她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強硬。
顧長夜這才微微睜開眼。
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帶著幾分迷離,他這張臉此刻帶著病態,要比平日裡板著的時候看起來更加誘人。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我擔心你,夏禾肯定會對你不利,所以今日才想來看看。”
花枝忽地想起前幾日,她屋頂的瓦片突然掉落的事情,皺起眉頭問道:“你說謊了是不是,前幾日我屋頂漏了個洞,和你無關?”
顧長夜唇角微微緊抿起來。
他不想說謊騙花枝,瓦片的事情還真得和他有關,那日他守在花枝的屋頂,沒想到那個位置的瓦片年久失修,他輕輕一踩,便將那裡踩漏了。
顧長夜不說話,花枝微眯起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踩壞了我的房頂,就不知道幫我修好嗎?這幾日有下雨的兆頭,你這是和我生氣,所以要罰我知曉一下什麼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