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受刑後的十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夏禾。
這讓花枝得了喘息的機會,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每日三餐都是阿依努爾送來,偶爾阿依努爾還會帶來邊關的消。
每一次阿依努爾都是悄聲和她說完話,便急匆匆的離開,因為害怕被旁人發現她們走的太近,到時夏禾會為難阿依努爾。
花枝知道眼前的平靜只是一時的,夏禾之所以不再來為難她,也不過是想她保住這個孩子,讓她可以成為更加有用的籌碼。
果然不出花枝所料,在花枝的傷口結痂後,夏禾出現在了她的營帳中。
花枝剛喝完湯藥,正躺在床榻上,如今她是籌碼,夏禾是拿她性命做要挾的人,花枝也懶得和他講究什麼禮節,便懶散的躺在床榻上,幽幽問道:“又來逼問我兵器圖的事請?”
夏禾臉上掛著笑說不出的狡猾,“今日是來問你身體怎麼樣的?”
花枝冷笑,“這麼說,你不急著要兵器圖了?”
“急。”夏禾神色淡然地回道:“不過,有你在,顧長夜也不敢輕舉妄動,我有的時間和你磨,你若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好,還是把另外一半鑰匙在哪裡告訴我,這樣我也不會為難你,放了你和孩子,至於顧長夜,等我打了勝仗,他廢了他的手腳,也不會要他性命,你看如何?”
他一副有商有量的樣子,好像給足了花枝機會,還貼心的為她想好退路。
可花枝知道,這不是夏禾的謊言。
“你當初也是這樣騙沈憐的吧?她蠢會相信你的話,但我不蠢,只怕我交出鑰匙,你立刻會帶兵打過去,然後殺了顧長夜,而我將會被一直囚著,一輩子都做你的藥人。”
聽著花枝的話,夏禾臉上依然是一片從容的神情。
他本就沒有想花枝會乖乖的,只是想來提醒一下花枝現在的處境。
夏禾的狐狸眼看著花枝的臉,緩聲說道:“你大可不說,但要急著你肚子裡還有一個,我現在還有些耐心,等我的耐心沒了,你的孩子可就要受些苦了。”
他的聲音陰冷,讓花枝感到一陣惡寒。
下作!花枝在心底暗罵。
夏禾說完便要轉身離開,花枝用力咬住下唇,在他要邁出營帳那一刻,開口道:“我可以給你鑰匙,但你要用其他東西和我交換。”
走到門口的夏禾倏地停住腳步。
他詫異的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花枝。
花枝一直倔強不肯交出另一半鑰匙,怎的又突然鬆口?難道真的因為孩子?
不對,她說要交換
夏禾探究的看著花枝,“你想要什麼?如果說讓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便是要放你,也會在顧長夜吃了敗仗之後。”
花枝淺笑,“我當然不會傻到提出這種不可能的條件,我要的對於現在你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夏禾疑惑,“什麼?”
“皇上所中蠱毒的母蟲。”
花枝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夏禾一時怔楞住,半晌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為那個病秧子治病嗎?你自身都難保,都不曾向為自己的孩子提些什麼條件?”
看著他笑,花枝垂眸沉聲說道:“我是一名醫者,哪怕皇上只有一口氣在,我都不會醫治他,而我的孩子,我會接近權力的保護他。”
夏禾看著她的視線中多了幾分欣賞。
片刻後他爽快的說道:“好,母蟲我可以交給你,可是交給你了又如何,你也沒有辦法將母蟲送出去”
“你會幫我送的,夏禾,不然我是不會把鑰匙交給你的,你便是再有時間等下去,宋婉思那邊也等不了吧?”
花枝說完,就見夏禾的臉色一僵。
她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