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冰封眸光。
“想死?沒那麼容易。”
他惱火的說完,起身將花枝打橫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李叢就守在樓下,看見顧長夜抱著花枝走出來,花枝身上的衣服還十分的凌亂,有些驚訝。
“找一個大夫到府裡。”
“是。”
李叢應道,便轉身跑走。
顧長夜抱著花枝走上馬車,一到馬車上,他立刻十分嫌棄的將花枝丟到一旁。
花枝的身體重重地摔在車座上,‘嘭’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
顧長夜面無波瀾地看著她,胸膛裡的怒火積成一團,無處抒發
矛盾的是,鼻尖上還殘留著那股讓人舒適的甜香,讓他竟有些不捨揮去
溫熱的液體滾入喉嚨,漸漸喚醒被寒冷冰封的身體。
花枝的眼簾微動,許久才緩緩睜開眼。
她費力地撐起身體,恍惚地看著四周,然後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手腳。
身下是鋪的十分柔軟的床榻,床樑上垂下兩條茶青色的紗帳,透過紗帳能隱約的看見清冽淡雅的屋內,還有一股苦澀的藥香在,在屋內一直繚繞不散。
鐵鎖鏈已被拆掉,身上的衣服也已換成嶄新幹淨的,身上除了幾處磕出的瘀青,再無其他痕跡。
花枝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實。
難道之前的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噩夢?
可若是噩夢,她也應該在自己的小破屋內醒過來啊。
她正疑惑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王爺,暗衛回稟的信箋。”
是李叢的聲音。
聽到他喊王爺二字,花枝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緊接著便聽到顧長夜那冷漠到不近人情的聲音。
“金豐山那個刺客屍體已經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不過此人的身份並沒有查出來,底子已經被處理的一乾二淨。”
“嗯,你退下吧。”
“是。”
二人的對話結束,花枝便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停在床榻前,隔著紗帳,花枝依然能感覺到他凌厲的視線。
顧長夜看著紗帳裡的人影,不急著撩起紗帳。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
他清冷的嗓音,倒是和這屋子的格調相得益彰。
花枝緊張的揪起身下的被子,因為害怕聲音有些微顫,“這是哪裡?”
“我院子裡的偏房。”
花枝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地問道:“為什麼?”
“方便你履行一個通房的職責。”
“不,我不想做你的通房。”花枝幾乎是脫口而出,但立刻她便感覺到周遭的空氣低了幾分。
顧長夜身上散發著寒氣,聲音幽幽說道:“我說過,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花枝抱住自己冰冷的身體。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王爺不是覺得我很噁心嗎?放過我吧”
聽到她的疑問,顧長夜伸出手,將紗帳輕輕撥開,身體向前傾去。
他靠近十分恐懼的花枝,冷冽涼薄的面龐緩緩靠近她。
他語調陰冷地回答她。
“是很噁心,可”
“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