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有些不解的看著沈憐離開的背影。
一方面她有些不解藥格羅說的那句冒牌貨是什麼意思,沈憐又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有,沈憐這麼早出門又是去做什麼了?
花枝在門口呆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去
未時,慕慈站在湖邊,看著一湖落敗的荷花,臉色一直緊繃著。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心底隱隱有些害怕,可想到如果不除掉阿奴,她就不能嫁給顧長夜,轉瞬又下定決心,手緊緊握住匕首。
慕慈已經計劃好一切。
這附近偏僻,幾乎沒有人經過,等到阿奴一到,她就趁花枝不防備的時候用匕首刺她,再將她推入湖中。
之後她會主動去王府,就說她們二人邀約遊湖,不小心遇到歹人,阿奴被歹人害了。
顧長夜是絕對想不到她會對阿奴下此歹手,就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自己會這樣惡毒。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她還是必須要做。
顧長夜或許會追查此事,但他永遠不會追查出結果的,就算他怨自己帶阿奴出來,還有父親會保護她。
慕慈打算自己一個人做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將小婢女陪著,而是讓小婢女去別處逛了逛,她不想讓這件事牽扯到無關的人。
想著,慕慈的身後穿了一個腳步聲。
她想應該是阿奴來了,唇角勾起微笑轉過身,可看見身後的人時,慕慈臉上的笑容僵住。
“怎麼是你?”
一個時辰後,花枝一人來到慕慈約的地方。
那裡並沒有看見人影,花枝便想應是慕慈還沒到。
她也不急站在湖邊,看著衰敗的湖色,眼睫輕顫幾下。
莫名的,她心裡有些不安。
冷風打透她身上的衣衫,冷意鑽到骨縫之間。
一瞬間她想起去年的冬天,她還是個小丑八怪,還住在那間不避風雨的破屋,不能離開王府半步。
顧長夜那時還想是看著一隻臭蟲一般,看著她。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對眼下的一切都倍感珍惜。
想到這些時,花枝的眼睛有些酸澀,她想到了昨日還未能解釋清楚的話,心中憋悶得很。
正看著湖面出神時,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湖面上顫顫的浮起。
花枝定睛看去,一時還沒能看出是什麼,盯著看了半晌,才隱約看出,似乎是一個人漂在湖面上。
確認是人時,花枝心中大驚。
那人一身淡粉的衣裙,髮間還插著精緻的珠釵。
花枝心下已有不好的念頭,正打算轉身找人求救時,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啊——!!殺,殺人了!”
花枝被身後的尖叫又嚇了一跳,頓時臉頰變得毫無血色。
她轉身看見慕慈貼身的小婢女,正捂著嘴巴十分震驚地看著她。
花枝皺眉搖頭,“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到這裡,都未曾和慕小姐打過照面”
可那個小婢女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轉身便逃命般的跑了開。
花枝追了上去,想要和她解釋清楚,可追著到了外面,卻被慕家的幾個隨從一把抓住摁在了地上。
小婢女紅著眼眶指著花枝,大喊道:“她,她殺了小姐!你們,你們快去救救小姐啊!!”
聽到小婢女的話,幾名隨從面面相覷,沒有一人敢放開花枝,其餘的人有的像湖邊跑去,有的直接要回慕家稟報此事。
饒是花枝什麼都沒有做過,此刻也有些慌了起來。
她費力的抵抗著隨從的桎梏,抬起頭喊道:“不是我!我沒有傷害慕小姐!!”
可沒有理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