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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怕任何人的誤解,卻唯獨怕和顧長夜解釋不清。
顧長夜眼底不再是昨日的溫柔,此刻是她熟悉的疏離和冷漠。
“我沒有,你相信我。”她弱聲的說著,聲音裡甚至帶了點祈求味道。
顧長夜垂眸睨著她,眸底的寒冷一點點散佈到整張臉。
“要我信你,你也要能拿出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花枝只感覺到一顆心痛得要死。
顧長錦倏然開口問道:“阿奴,既然你再無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便如實交代你昨日的罪行。”
聲音落進花枝的耳中,可花枝並沒有將視線從顧長夜身上移開。
她看著顧長夜,眼底的淚光翻湧,一字一句地問道:“我沒有殺過人,要我如何交代?”
花枝眼底的難過最後滴落下來。
看著那滴眼淚,顧長夜暗暗將自己微顫的手背到身後。
一旁的慕連再壓抑不住,猛地將花枝撲倒在地,雙手扼住花枝的細嫩的脖頸,死死地掐住。
花枝的臉色轉瞬便漲的青紫。
顧長錦沒想到慕連會如此衝動,心中一驚,視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顧長夜。
卻見顧長夜面色淡漠,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慕連馬上要掐死花枝的模樣。
顧長錦提著的心反倒鬆了不少。
看來因為這件事,顧長夜對花枝的喜歡大概已經煙消雲散了。
這倒是如了顧長錦所願,沒了對花枝的這份感情,顧長夜便少了份累贅。
最後眼看著花枝要被掐死的時候,他示意一旁的禁衛上前將失去理智的慕連拉了開。
花枝奄奄一息的仰躺在大殿中央,一口一口的急吸著氣,可還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來人,將阿奴押回天牢,此事朕會給慕愛卿一個交代的。”
一旁宋婉思冷笑一聲,“皇上還真是愛屋及烏,平日裡偏袒恭親王,現在連恭親王一個賤婢也要偏袒嗎?慕大人可是死了女兒,皇上難道不該現在就下令處死她?”
“朕自有判斷。”顧長錦只淡淡留下五字,便被一旁的太監攙扶下去。
宋婉思眯眼陰冷的瞥了一眼下面的花枝和顧長夜,最後唇角勾起一個笑容,便起身離開。
雖然今日之事無關她的痛癢,但看見別人痛苦地模樣,她的心底便會一陣舒暢。
夏禾從頭到尾笑著眯起眼睛,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顧長夜一眼,也轉身走出大殿。
慕連和船伕早被禁衛帶了下去,大殿之內一時只剩下顧長夜和花枝。
禁衛走進來將花枝架起便拖向殿外。
花枝沒有絲毫反抗,只是依然固執的看向顧長夜。
“我沒有殺她。”
她看著顧長夜喃喃地說道,她不想要其他,只想的一個顧長夜相信。
可顧長夜的視線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冷漠的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