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個訊號筒不是我放的,便放我回去。”花枝重新看向賀悅城沉聲說道。
賀悅城雙手環在胸前,合著眼神色冷淡的說道:“不行。”
花枝不解,焦急的問道:“為什麼?!”
“特勤離開前特意吩咐過,要保證你的安全,就算昨日沒有那個訊號筒,我們也早就計劃要去王府將你帶出來了。”賀悅城淡淡說道。
花枝急的猛地跳起,“我沒有危險,也不需要你們來救,我現在就要回去,顧長夜他受傷了,我必須陪在他身邊。”
賀悅城緩緩睜開眼,眸底是一片死寂,“你若回去,便會被他斷手斷腳,永遠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你還要回去?”
“我要!”花枝果斷的回答,“而且,我相信他不會那般對我的。”
賀悅城鼻間發出一聲淺淡的冷哼,“你這傻子般的信任,會將你害死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
花枝的眼底佈滿血絲。
她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顧長夜倒下的那個畫面。
她想知道顧長夜的傷勢如何,知道他是否安好。
賀悅城大步向前走著,身後倏然響起‘撲通’一聲。
他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看著突然跪在地上的花枝。
“放我回去吧,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可以自己承擔。”花枝看著他,聲音裡滿是乞求的意味。
她本一無所有,顧長夜便是她的唯一,所以為了他,她可以失去尊嚴,卑微的乞求別人。
可賀悅城看著她毫無所動的模樣。
半晌,他開口道:“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說完他轉身走出去合上了門。
花枝看著緊閉上的門,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王府內,眾人都圍在正院裡,而路嬤嬤、沈憐還有李叢都擠在顧長夜的房間裡。
陳念為躺在床榻上昏迷的顧長夜把著脈,神色有些陰沉。
許久他收回手,皺眉站起身。
“陳大夫,王爺她怎麼樣了?”路嬤嬤焦急的上前一步問道。
陳念在幾人身上掃視而過,隨後低頭拿起筆在紙上一邊寫著藥方,一邊說道:“傷口不深,並未傷及內臟,只是失血有些多,現在是止住了,休息幾日便能恢復。”
幾人一聽齊齊鬆了一口氣。
沈憐有些歡喜的問道:“那小叔叔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陳念卻重重嘆了一口氣。
幾人不解的怔了怔,不知陳念這是什麼意思。
陳念寫好藥方,拿起後看著幾人躊躇半晌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他的傷雖然不重,但是刺傷他的匕首上有毒。”
“什麼?!”路嬤嬤和沈憐解釋一驚,路嬤嬤的身體還虛晃了一下,差點倒下,一旁的沈憐連忙扶住她。
李叢也皺起眉頭,但卻比那二人淡定了許多,“你不是說這天下沒有你解不開的毒嗎?還不給王爺解毒!”
陳念垂眸,聲音幽沉,“這毒我解不了。”
李叢的雙眸倏然睜大,一步竄上前死死地揪住陳唸的衣領兇狠的說道:“陳念,你最好別和我耍滑頭!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你現在和我說你解不了毒,是何居心?!”
陳念淡定的看著他,“我能有何居心,我承認我之前說了大話,這世間也有我不認識的毒,也有我解不開的毒,好歹他也算幫過我,我若有法子怎麼可能不為他解毒”
“你別在這時候跟我裝孫子!你若治不好王爺,我便要了你的命!所以,馬上給我研製解藥!”李叢大吼道。
陳念看著他樣子很沉默,良久開口說道:“我可以研製解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