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禾的話,沈憐腳下一頓,最後憤憤的咬住下唇,大步離開。
“主人當真是好計策,這樣一來沈憐肯定會不擇手段為主人拿兵器圖給您,就算她沒能拿到,若是能借此機會將顧長夜剷除,也是好事一樁。”侍衛在一旁拱手恭賀道。
夏禾的唇角淺淺彎起,露出狡猾的笑,“只能說一碰上那個花枝,顧長夜就變傻了,他可從來不會將一個沒查清來路身份的人收進王府中,不過因為那丫頭三言兩語他就跟著心軟,活該他挨一刀。”
夏禾拿起茶盞,剛貼近唇邊又想到什麼,連忙轉頭問道:“那個餘大娘怎麼樣了?”
侍從回道:“回主人,恭王府現在被人把守得密不透風,所以也沒能聽到餘大娘的訊息。”
夏禾倒不覺此事著急,又問道:“那被帶走的小姑娘怎麼樣了?”
“那幾人身手十分了得,很快便甩掉了我們的人,然後便消失的無影了不過,顧長夜的人現在也找不到他們。”
聽了侍衛的話,夏禾忍不住大聲笑起來,“估計現在顧長夜不被毒死,也快被氣死了,他肯定認定了是那個小丫頭背叛了他,辜負了他的一片真心。”
想到顧長夜此刻痛苦地模樣,夏禾心底很是暢快。
毒之痛只在皮肉,而情之痛卻在心頭,足以讓一個人痛不欲生
從夏禾那裡離開,沈憐匆匆回了王府。
剛進屋脫下斗篷,便有人來傳令說顧長夜想要見她。
聽到顧長夜想要見自己時,沈憐心下一陣狂喜。
沒有了花枝,顧長夜終於肯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了!
她連忙梳妝打扮了一番,急匆匆的往顧長夜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便看見顧長夜坐在床榻邊,身上披著一件外衣,視線冰冷的看向她。
“小叔叔,你想見我?”沈憐有些羞澀的捋了捋自己鬢角的散發。
可顧長夜的聲音卻很冷,讓人忍不住打寒戰。
“你剛才去哪裡了?”顧長夜問道。
沈憐怔了一下,然後猶疑的開口答道:“我我剛剛不過是出門逛了逛,小叔叔問這個做什麼?”
顧長夜的聲音又冷幾分,“逛逛?自己一個人出門逛,也不帶著子俏?”
沈憐心下一驚。
半晌她皺起眉頭,某地露出難過與失望,顫著聲音問道:“你派人跟蹤我?”
顧長夜默聲看著她。
“為什麼?”沈憐悽悽的問道。
顧長夜依然沉默,可是看著他冷漠凌冽的視線,沈憐已經能猜想到答案,“你懷疑我?難不成你覺得花枝的事情都和我有關?”
顧長夜幽深的眸子下移,幽幽反問:“與你無關?”
他的質問讓沈憐心中倏地一疼。
她是心疼自己,她為了得到顧長夜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願意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殺人,可到頭來卻換來的是他的懷疑?
沈憐看著他笑出了聲音,“哈哈哈!是,我承認我恨她,甚至嫉妒她能得到你的愛,巴不得她不得好死!可那也只是想想,在你眼中我就那麼不堪嗎?!”
面對激動的沈憐,顧長夜不為所動,只是冷冷道:“你只需告訴我,你剛剛去見了什麼人?”
沈憐一陣語噎。
她心下發怵,暗暗思索著顧長夜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與夏禾私下見面的事,若是發現了,她該如何解釋這件事?
她本以為自己剛剛那副激動的模樣,顧長夜或許露出心軟,奈何現在的顧長夜比從前更加鐵石心腸。
又或許可以說,他很想證明花枝的清白,所以看見一點可疑的人或事,都巴不得把背叛他的帽子從花枝的頭上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