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叢說完,便示意陳念快些離開。
陳念也不再耽擱,走出地牢,不能從王府大門離開,便轉身從後院廚房的小門離開。
剛走出王府沒多久,身後猛地閃出一個黑影按住他的肩膀。
還以為是顧長夜的人發現了自己,陳念剛想掙扎,那人已經壓住他的雙手將他制住。
“噓,是我。”
那人拉下遮擋臉的面罩,正是賀悅城。
陳念詫異了一陣。
賀悅城拉著他轉身走進一個偏僻的小巷中,才低聲解釋道:“我是來打探訊息的,花枝姑娘她想救你。”
陳念暗想自己離開的倒是及時,顧長夜的這一招請君入甕的確對花枝很有用,若是他再被關幾日,這幫赫然人肯定會再像之前一樣闖進王府一次。
但這一次顧長夜已有準備,不會再放跑他們任何一個。
“哼!顧長夜那個王八蛋,現在已經瘋的不分青紅皂白了,乾脆就讓他毒死算了,現在就帶我去見那丫頭,我要阻止她做解藥!”陳念憤憤說道。
聽到他的話,賀悅城皺眉沉默起來。
陳念看出他的神情隱隱有些不對,“怎麼了?那丫頭出什麼事了?”
半晌賀悅城沉沉吐出一口氣,“已經晚了,現在必須做出解藥。”
陳念不解,“什麼意思?”
賀悅城:“她用匕首刺破了自己的手臂現在和顧長夜中了一樣的毒。”
“什麼?!”陳念一驚,頓了良久最終鎮定下來,面色嚴肅地說道:“快,帶我去見她。”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賀悅城便帶著陳念走進地窖中。
地窖並不大,卻容納了五個人,還有一人在上面守夜。
陳念掃視了一圈,視線最終落在縮在角落,嘴裡喃喃地念著各種藥材名字的花枝。
“白蘇子,使君子,救必應”
她的臉色和死人一樣蒼白,看起來要比中毒多日的顧長夜虛弱得多。
陳念幾步走到花枝面前蹲下身,抓起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看見陳念,花枝詫異了一瞬,“師父?”
“瘋了,一個兩個都瘋了。”陳念低聲說道,眉頭緊鎖不開,片刻後抬頭眼底滿是惱火,用力將花枝纖細的手腕用力的甩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本身便有久治不愈的寒疾,身子要較常人虛弱的多,之前你還中過一次劇毒,人在鬼門關走了一次還不夠嗎?!我看你是想死在顧長夜的前面!”
花枝怔怔地看著他,最後唇角扯出一抹惔笑,“我不會死的。”
陳念看著她的笑,心中更有些生氣,可是看著她比從家瘦了的樣子,又很是心疼,也說不出更重的話。
“我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自信,你知不知道,試藥是很痛苦的事你以為我母親只是中毒不解而死那麼簡單嗎?她每日試藥,承受著腸穿肚爛之痛,那種感覺生不如死,到最後死其實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說到最後,陳唸的聲音有些哽咽。
花枝默聲看著他,許久輕聲開口,“我不會死的,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活著。”
陳唸的眼眶有些發紅,沉聲問道:“哪怕顧長夜死了,你也不會做傻事?”
花枝的身子微微一頓,最後笑著說道:“我兒時經歷了很多事情,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生死之外無大事。”
陳念點頭,“好,我絕不會讓你死的,我會和你一起寫解藥的方子。”
地窖外,黑暗之中一道陰影飛速的掠走。
半個時辰後,一道密信被悄悄送進皇宮之中。
此時顧長錦還未休息,鄭太醫在一旁按照花枝教的法子給他施用銀針。
一直鴿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