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坐上馬車,笑著和陳念揮了揮手,露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
馬車駛離原位,看著陳念和賀悅城的身影越來越遠,花枝才放下簾子,手輕輕撫上身旁包好的解藥上。
即便她已經想好了再見到顧長夜時,他們之間會是什麼樣子,還有那些疑問,她心裡害怕聽到答案,可又必須尋找答案。
馬車急速的向前行駛著,半晌,花枝撩起簾子向外看去,卻發現馬車並未想往腐的方向行駛。
這馬車是賀悅城找的,所以花枝並未有疑慮,就直接坐了上來,現在看著馬車向人跡稀少的地方行駛,她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車伕,這不是躬親王府的方向。”花枝努力讓自己的平靜下來。
可外面並沒有人應答她。
花枝蹙眉撩起車簾子,“車伕?”
車伕冷聲說道:“這條路近。”
花枝不做聲,視線無意中瞥見車伕的後頸,隱約能看見似是獵鷹腦袋的紋身。
她眸色微微一沉,不動聲色的放下簾子,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那個紋身她是記得的。
她將藥包緊緊抱在懷中,暗暗思忖著如何才能逃走。
左思右想,都找不到一個可以悄無聲息逃離的方法,最後她只能試著賭一把。
她身材瘦小,剛好可以從馬車的窗戶鑽出去,想著,她就抱著藥包,從飛快的馬車上跳了出去。
車伕聽到身後‘撲通’一聲,立刻轉頭便看見摔在地上滾了幾圈的花枝。
花枝也不敢有半刻停歇,也顧不上身上流血的傷口,便急忙爬起來向前跑去。
她突然想清了,為何那日夏禾明明已經抓到了她,卻要將她送回去。
一個無解之毒,於使用者來說雖是好事,但若有解藥在手,才對能讓使用者安心。
江塵子做不出解藥,所以夏禾想讓她來做。
花枝拼盡全身的力氣向前奔跑,有鮮血從額頭順著臉頰留下,最後跌落在雪地上。
雪越下越大,讓花枝跑的每一步都十分艱辛。
無論如何,都要將解藥送到顧長夜的手中
“啊!!”
一隻手突然從身後兇狠的揪住花枝的頭髮,頭皮傳來撕裂的疼痛,花枝便狠狠向後摔在雪地之中。
“想跑?”車伕咧嘴一笑,拽著她的頭髮向後拖去。
花枝痛的掉下眼淚,放聲喊道:“放開我!”
車伕冷笑,“主人說了,要你的活口。”
說完,他橫劈向花枝的脖頸。
花枝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任由著夏禾的人拖著他向前走去,在雪地中拖出一道長長的線。
而此時,陳念和賀悅城幾人在城門前等著。
陳念臉上本能的露出焦急。
他心底莫名的不安,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不放心,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我要去看看!”
見他要走,賀悅城面無表情的抬手,攔住他的去路,“你不能去。”
陳念不悅,“顧長夜想要殺了她!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不就是讓她去送死嗎?!”
賀悅城皺了皺眉頭,可最後還是冷聲說道:“你不能去。”
“你!”
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快馬向城門疾跑而來,打斷了正要發怒的陳念。
官服男子掃視了一眼陳念幾人後,看向守著城門的幾人,“我是大內禁衛韓毅,開城門!”
守城門的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領頭的站出來,“恭親王有令,這幾日捉拿要犯,不得開城門!”
韓毅冷哼一聲,取下腰間的令牌舉起。
幾名守衛看清那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