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枝講完,其餘四人皆是一怔。
算上皇上他們要同時摸五個脈,還要看出哪一個是皇上,這
看見太醫們露出猶豫,宋婉思明白這幾人並沒有把握,頓時惱火的吼道:“胡鬧!誰允許你那皇上龍體做比試內容,來人把這刁民拖出去砍了!”
“等一下!”顧長錦連忙出聲,“太后,朕倒是願意當這比試內容,太后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你!”宋婉思眸底的戾氣越來越重。
她萬萬沒料到今日會有這麼一出,若是料到,就斷然不會今日叫這四個蠢材來給顧長錦診脈,這不是砸了自己的腳?
這功夫,花枝已經將四根紅絲纏於自己的手腕,然後將另一隻紅絲交予一旁的宮女。
看著皇上也纏上了要給他們診脈的五根絲線,四位太醫眉頭皆是皺緊。
跟她比?輸了不說多丟面子,恐怕太后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們幾個。不跟她比?皇上這邊已經纏好絲線,他們若退縮,怕是就直接給了‘神醫’機會,讓她進入太醫院,這樣太后更不會饒了他們。
前後都是險,將他們四人為難壞了。
最後是一名姓胡的太醫先開了口,“比就比,我就不信,我行醫幾十年,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黃口小兒!”
其餘三人見他底氣十足的樣子,給自己也暗暗打了個氣,便是他們診不出來,這女子也未必能診出來。
宋婉思狠狠地剜了胡太醫一眼,心想他心中沒有把握,還硬要逞能,當真是個不可救藥蠢材。
她還來不及想對策,四個人就已經從花枝手中接過紅線,這使宋婉思更加氣惱。
宮女去取了屏風,將他們五個人分別置於一個屏風後面,誰也看不見誰,宮女越過屏風將紅絲拉扯至他們的手中。
一時之間殿內寂靜無聲。
宋婉思看著屋內複雜交錯的紅絲,就連自己都一時分辨不出那幾根是連著顧長錦的,更何況這幾個人在屏風後面什麼也看不到。
這脈比平時診的時間長了許多。
不過也只是說那四位太醫,花枝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露出一個獲勝的笑容,見那幾個人沒做聲,所以自己也沒做聲,不急著催促他們。
突然,一個聲音大笑起來,“哈哈哈!老夫已經知道哪一個是聖上的脈了!”
聽著聲音得意地很,而另外三人也露出的輕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花枝沒有因為他們的笑聲發慌,倒是顧長錦有些緊張起來。
這是花枝的提議,但他並不知道花枝對此有多少把握,若是輸了,那怕是留不住她了。
花枝並不知道顧長錦此刻的擔憂,在屏風後面輕鬆地說道:“那四位太醫,我們就一起舉起屬於皇上的那根紅絲,撤了屏風,看看正確答案吧。”
宮女們立刻上前將屏風扯下去,他們五個人各舉著一跟紅絲。
花枝在他們的手上掃了一眼,“民女有些好奇,各位太醫是如何缺人手中的絲線,連著的是皇上?”
那個胡太醫搶先開了口,“我手中的這根,脈象混亂,實虛不定,一看便是有舊疾在身,而其餘的四根,雖然有氣血虧虛的,但卻無大礙,都是健康的,皇上這些年身體一直欠安,所以這一根一定是皇上的。”
其餘幾人急忙附和點頭,擺明和胡太醫是同一個結果。
花枝點頭,“好吧,那胡太醫便看看,你手中的絲線是否連著皇上吧。”
胡太醫十分自信的順著絲線捋過去,將那一根從交錯的二十幾根裡拎出來還有是有些麻煩的。
他好不容易將那一根拿出來,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紅石的另一端,分明連著的是花枝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