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憐捂住耳朵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然後倏地頹坐在地上,喃喃道:“無論如何,你現在都是我的,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能丟下我,我也不允許你愛上別人!”
顧長夜看著她一陣沉默後,緩緩說道:“你不是比旁人更清楚嗎?我們沒有拜堂,婚書上我也未曾簽下過自己的名字,我自知虧欠你,你若喜歡王妃之位,你便留著,你若不喜歡了,恨極了我,自然也可離開另尋良人,我自然也會為你安排好一切,定不會讓你嫁過之事成為別人的口舌之談。”
沈憐的眼角變得猩紅,恨恨的看著他,“你便想用這彌補對我的虧欠?顧長夜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我不想離開,我會一輩子纏著你,就算死了做鬼也纏著你。”
她倏地笑起來,模樣又露出些許瘋癲的狀態。
顧長夜的眉心蹙緊。
眼前的人已經徹底變的陌生。
顧長夜曾想過,沈憐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是不是全是他的錯,可思來想去,好像從很久以前沈憐便有了執念。
他曾說過,沈憐並不是愛他,而是愛著自己。
她什麼都想要最好的,認定了他是最好,所以這才對他生出執念。
若是他日沈憐遇到了一個比他更好的男子呢?那時她會不會又去強求?
這時府裡的下人們小跑著趕了過來。
“將沈小姐送回王府。”顧長夜冷聲命令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憐看著他,絕望的笑起來。
他不願又怎樣,但憑著一個虧欠,她便能緊緊綁住他
傍晚的時候,院子裡掌起小燈。
顧長夜對著桌上的燭燈,看著手中的香囊。
如果陳芰便是花枝假扮的,那她為什麼要留在皇宮助皇上處掉夏禾?
當初兵器圖丟失,他聽了陶知節暗地裡穿的訊息,得知兵器圖在夏禾的手中,一直不解花枝何時同夏禾勾結在一起了。
如今花枝也在查夏禾的事情,難道他們二人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王爺。”
門外傳來李叢的聲音,顧長夜淡淡道了聲‘進來’,李叢便推門走進來。
“王爺,那日我們在城門前抓獲的那幾個夏禾手下,四個服毒自盡了,還有幾個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李叢拱手彙報道。
顧長夜的面眸色微沉,“夏禾的人倒是都很忠心,他們幾人在路上襲擊了偽裝成我的人,可夏禾給他們的任務不僅是這些,他們在刺殺我的替身之前,就在赤嶺村附近徘徊了很久,他們一定知道赤嶺村的事情,繼續嚴加審問。”
“是。”
應完,李叢抬起視線,這才注意到顧長夜手中的香囊。
注意到李叢的視線,顧長夜將香囊收了起來,“還有旁的事嗎?”
李叢壓下心頭的疑惑,說道:“您讓我查的那個陳芰,已經查過了,並沒有和宮中那個陳芰對的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