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二人糾纏了很久。
花枝合上眼,讓自己無視外面尷尬的情景。
卻錯過了顧長夜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顧長夜看著她半晌,又看向自己的掌心,眉心微蹙起來。
在蜀國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可不知道為何,當她提起沈憐的時候,顧長夜便不敢再觸碰她了。
不說過去她對他有沒有真心,於她那個性子來說,現在的顧長夜都已經不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這種念頭一出,顧長夜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般。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外面的二人才終於偃旗息鼓。
聽到沒了聲音,花枝這才紅著耳根睜開眼睛,從縫隙看向外面。
宮女攏緊自己敞開的衣衫,躺入禁衛的懷中,“這些時日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禁衛面露驚訝,有些慌張的問道:“為何?難道你有找到其他相好的了?”
宮女笑起來,抬手在禁衛的鼻尖上輕刮一下,“瞧把你嚇的,這些時日太后心情不好,對我們抓得特別緊,我怕被發現了,所以想著這些時日還是小心些吧。”
禁衛貌似鬆了一口氣,“也是,皇上重新坐上龍椅,宮中又來了個女醫司,這幾日宮裡算是亂了套了,也難怪太后會對你們抓得嚴,不過,你之前說的那個總去蓬萊殿的神秘人,這幾日還有去嗎?”
聽到禁衛的問話,宮女的臉色驟然一變,神色十分緊張的抬起手讓他禁聲。
禁衛哈哈一笑,“這裡無人你怕什麼。”
宮女:“這事說不得,但凡亂嚼舌根的都被割了舌頭,做成人棍扔出宮外了,你說我能不怕嗎?”
外面二人說的事情,頓時勾起花枝的興趣,提起精神認真聽起來。
禁衛:“你說太后寶貴的那個匣子,裡面到底是什麼?”
宮女:“我哪裡知道?就連太后自己都打不開,不過,我和你說那匣子裡面裝的絕對是了不得的物件,搞不好能直接讓這皇宮換個姓氏。”
禁衛:“你怎麼知道?”
宮女:“我不小心聽到的,好像說什麼有了匣子裡的東西,就什麼人都不用怕了,總之這件事你萬萬不可和別人說起,否則咱們的腦袋都不用要了”
匣子。
花枝想起宋婉思曾將她誤認成沈憐抓去,那時便說過另外半張兵器圖鎖在匣子裡,只有找到鑰匙才能開啟,而鑰匙被阮靈藏在了送給女兒的物件中。
那宮女口中說的匣子,應該就是鎖著兵器圖的那個。
整整一年宋婉思還沒有找到鑰匙?
當初沈憐和夏禾勾結,夏禾不可能沒再沈憐那裡找過鑰匙,如果還沒找到,說明鑰匙不在沈憐身上,那鑰匙到底在何處?
花枝皺緊眉心。
不管鑰匙現在是何下落,總歸局勢對他們不利,兩張兵器圖都在太后的手中,開啟匣子只是時間的問題,到時那把弩箭被製造出來,只是蜀國的內亂便會使百姓罹難。
必須從他們手中奪回兵器圖。
花枝屏息向前湊近幾分,想將二人的話聽得更清楚些,卻沒想這衣櫃是陳年舊物,稍一挪動便會有咯吱作響的聲音。
這咯吱聲在寂靜的冷宮顯得尤其刺耳,驚得外面二人頓時沒了聲音。
禁衛和宮女立刻抓起散落在地的衣衫起身,禁衛警惕的看著衣櫃的方向,“什麼人在那?!”
花枝暗道糟了,若是被這二人發現可就不妙了。
那禁衛將衣衫整理好後,握緊腰間的佩刀,眼神鋒利的一步步走向衣櫃。
花枝的心便跟著他的腳步提了起來。
這衣櫃就這麼大點,便是在無處可躲,只能乾站著等著他們抓個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