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翻診簿的樣子,最後落在診簿上的內容。
“江塵子入宮當職前,一直是一名叫陸子仟的太醫為皇后請脈。”他倏然開口說道。
花枝喃喃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陸子仟”
她立刻站起身,向滿是診簿的架子走去,認真的找起陸子仟這個名字。
好在診簿的擺放有規律可言,花枝很快便找到了陸子仟的這個名字。
她站在架子前翻看起陸子仟的診簿。
片刻後她終於發現異常的地方,“果然。”
“果然什麼?”
顧長夜的聲音就緊貼在她的身後,將花枝嚇了一跳,慌忙的轉身,仰頭看著距離自己非常近的顧長夜。
她下意識的向後退,想要和他拉開距離,卻被身後的架子擋住路。
“王爺還請自重,我雖入朝為官,但身份依然是女子,王爺離我如此近,被旁人看去怕是毀我清譽。”花枝故作鎮定的說道。
即便她如此說,顧長夜依然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更迫近一步。
“我一直沒有說過,陳醫司很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他忽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花枝的心頭一跳,良久沉聲說道:“我聽不懂王爺的意思,也並不想像王爺認識的人。”
顧長夜垂下眼眸,擋去眼中那抹悲傷的情緒,輕聲說道:“你都不曾聽我說她的事情,怎麼就不想像她?”
花枝語氣多了幾分不耐,“我對此不感興趣,倒是王爺,不要在我身上找別人的影子,我便是我,和任何人都不像。”
說完,花枝試圖繞過他高大的身軀。
可剛邁出一步,顧長夜忽地伸手拉住她,“陳醫司還沒回答本王剛才的話,剛剛你說果然,是這診簿有問題?”
他的自稱重新變成本王,花枝便知曉,此刻他們不再是平等的姿態,而是他在命令她回答。
花枝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陸子仟的診簿。
她是想自己一個人調查此事,便真是需要旁人幫忙,她也不希望那個人是顧長夜。
見她半晌沒回答,顧長夜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怎麼?既然你說你是站在皇上這邊的人,那有什麼不能同本王說的?還是你”
“王爺,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花枝無奈的說道。
顧長夜一直都在懷疑她,若是此事能打消他的疑慮也未嘗不可。
二人走進太醫院的裡屋,合上門後,花枝拿出翻開江塵子和陸子仟的診簿。
“前幾日我發現江塵子給皇后娘娘開的藥方,似乎有些不對勁,可診簿上的記錄又看不出疑點,但剛才我看過陸子仟診簿後,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
顧長夜接過診簿,在上面掃了一眼,“哪裡不對?”
花枝指著兩個診簿上的記錄,“這是江塵子這一年來的,而陸子仟的記錄卻整整記載了六年之久”
她略微停頓後,看著診簿將聲音壓得更低,“這二人的記錄橫跨七年之久,可給皇后娘娘開的方子卻絲毫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