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頓時明瞭他的意思,面露難色。
讓她去勸說顧長夜嗎?如何勸說,跑顧長夜那裡告訴他,不要再頹廢下去,以後他們還是在一起的,只是以君臣的身份在一起?
看出花枝此刻在想什麼,顧長錦輕聲說道:“朕不是讓你勸說,朕只是想告訴你,人世間大多的後悔都是人們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長夜之所以落得如今的光景,就是因為當初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對你的那份心意,那如今你呢?”
“我?”花枝有些疑惑,不解他的話。
顧長夜輕咳幾聲後繼續說道:“現在還不是你們二人的結局,花枝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心中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花枝默聲看著他半晌,最後躬身退下。
鄭太醫守在顧長錦的身旁,等看不見花枝的身影后,他忍不住說道:“皇上為何如今又想要那丫頭留在恭親王身邊了?”
“你找得到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嗎?”顧長錦躺下後笑著反問。
鄭太醫想了想,竟發現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兩個人固執的脾氣,好像也只有在對方面前才能收斂一些。
“如果經歷了這麼多,他們還能在一起,那他們今後一定不會再分開了,花枝有著長夜沒有脾性,也是因為她,長夜才肯展露自己溫柔的一面,相信有她在,長夜一定能成為明君的。”顧長錦輕聲說道。
聽著顧長錦的話,鄭太醫的眼眸溼潤起來,片刻後跪下神,沉沉的垂下頭,“皇上”
宮殿內沉重的氣氛無人知曉。
只是花枝無法釋懷這件事。
明明距離解開蠱毒只差一步,不管皇上怎麼說,她都不能放棄母蟲的事情。
想著花枝立刻出了宮,向顧長夜王府而去。
到王府時,花枝被王府內陰沉的氣氛嚇了一跳。
幾乎人人臉上都掛著悲慼的神色,若不是陳念告訴了花枝,顧長夜的傷已經醫治過了,人並沒有大礙,看著王府內眾人花枝還以為是顧長夜出事了。
她進入王府的時候並沒有阻攔,這在之前她帶子俏來王府時就發現了,好像是顧長夜吩咐過的,只是這一次進來後,所有的下人看見她都齊齊噤了聲,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像是怕極了她。
花枝有些奇怪,回頭看了眼府內的下人,然後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帷帽被撞的掉落在地上,花枝揉著自己的鼻樑抬頭看向對方,發現是臉色有些蒼白的顧長夜。
原本她來時打算同顧長夜說皇上的病情,和母蟲的事情,總是他們二人有恩怨,眼下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更重要的是皇上的事情。
可眼下見到顧長夜,花枝的腦中頓時變得空白,原本想好的話忘了個乾淨。
最後還是顧長夜先冷冰冰的開口:“你怎麼在這?”
感覺到他語氣中的涼薄冰冷,花枝一怔,然後急忙斂去來臉上的神色,用同樣冷漠的語氣回道:“我有事情找你,是關於皇上的。”
顧長夜點頭,轉身向書房的方向走去,花枝撿起帷帽連忙跟上他。
對於顧長夜的態度,花枝有些奇怪,又在心底忍不住暗唾了自己一番。
他對自己怎麼樣都好,這都不是自己該在意的事情,或許他只是看清了自己心意,發覺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她,如今不喜歡她罷了。
她一面讓自己不要在意,一面心底又隱隱不舒服。
二人走進書房後,花枝將門關上便急忙開口說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所以必須馬上拿到解藥為皇上解毒。”
“嗯。”顧長夜坐在桌前,淡淡的應了一聲後問道:“所以解藥是什麼?怎麼拿?”
花枝解釋道:“皇上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