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什麼好事。
沈憐危險的眯起眼俯視著她。
“阿奴,你喜歡王爺嗎?”
她驀然問出這麼一句,將花枝驚得一身冷汗。
“小姐再說什麼?我這種身份,怎敢有這種想法。”
花枝急忙否認,頭更低了幾分。
她說不敢,可沈憐依然不滿意,忽然抬起腳,直接踩在花枝的頭上,將她硬生生地踩到還泡著髒衣服的盆裡。
花枝吃痛的悶哼一聲。
“不敢?”沈憐冷哼,“不敢就別總在他身邊晃,我看見了糟心!”
說著,她還用腳掌在花枝的頭上狠狠的碾著。
頭頂是鑽心的疼痛,花枝實在忍不住,從喉嚨間溢位一絲嗚咽。
出了氣,沈憐慢慢收回腳,唇邊掛著一抹滿足且得意地笑。
“顧長夜是我的,你這下賤的身份,也就配得上豬狗,早晚我會將你趕出王府的!”
花枝的上半身,還保持著趴在盆中的姿勢,直到聽見沈憐的腳步聲走遠,她才撐起身子。
額角剛剛不小心磕在盆底上,此刻又紅又腫,衣襟也被染溼一大片。
透過水麵,她看見狼狽的自己,最後無奈地苦笑起來。
顧長夜是沈憐的。
拋去二人之間的關係,他們的確是登對的,最起碼沈憐身世清白,樣貌也不差。
花枝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水,端起木盆朝院外走去。
沒想到迎面便碰上正準備出府的顧長夜。
看見花枝滿身狼狽的樣子,顧長夜微微蹙眉。
看到他,花枝急忙低下頭,一副惶恐的樣子。
顧長夜眉間的褶皺更深幾分,一身寒氣向前走去,和她擦肩而過。
花枝躊躇著轉過身,看向他冷酷的不近人情的背影,額髮上落下的水,剛好落在她眼裡,惹得她眼前一陣模糊。
心若冰山的他,此生只會偏寵著沈憐一人。
面上再裝的多鎮定,可是她自己最清楚,她有多麼的喜歡顧長夜,哪怕在他身上嚐盡苦頭,可花枝的心底依然珍藏著他的名字。
她強壓下心頭的難過,將木盆裡的髒水倒掉,轉身時不小心撞上兩個小婢女。
被花枝撞到的兩個人都分外不滿,像是怕沾上晦氣一樣,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便越過她離開,一邊走一邊低聲議論著。
“王爺這次剿匪就只帶五百人去,我可聽說那幫山匪兇惡的嚇人,吃人肉!喝人血!皇上怎麼能給王爺這麼少的人,這萬一,萬一要是”
“噓!你小點聲,這話要是讓王爺聽到肯定要挨板子的,王爺是什麼人,一幫小山匪算什麼,估摸著帶十個人就夠了。”
“可前些時日,去剿匪的鎮北都尉就沒能回來,被那幫山匪殺了不說,還把屍體掛在山頭上,囂張的挑釁,這要是王爺也遭這麼一番,我們王府不就完了。”
聽到這花枝就驚得停住腳步。
鎮北都尉剿匪一事她有聽聞,只是這事情後半段,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那幫山匪竟連鎮北都尉都敢殺!
聽到顧長夜會有危險,花枝的心再不能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