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長夜不帶絲毫情感的回答,李叢也沒多吃驚。
顧長夜討厭花枝,不在乎她的死活,李叢是知道的。
可他不明白,花枝為何要偷摸的夾在隊伍中,這不就是自找苦吃!
“怎麼?心疼了?”
顧長夜臉色緊繃著問出一句。
李叢感覺到顧長夜語中的不快,低頭果斷回答:“不是王爺想的那樣,只是阿奴的存在或許會拖我們的後腿。”
“哦?”顧長夜冷笑,“若真是那樣,我會親手處置她,省的礙事。”
李叢在心底為花枝捏了一把汗,可現在離都城已有些距離,再把她送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祈禱她別被山匪殺了,也別被王爺逮著小辮子處置了。
顧長夜心頭有股無名的火,一直隱隱跳動,弄得他十分煩躁。
最後,他想到什麼,冷聲開口,“阿奴是本王買回來的奴隸,你要清楚,自打她進入王府,便再無出去的日子,更不用說嫁人之事。”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李叢一頭霧水。
顧長夜卻未再多說什麼,拉起韁繩,加快前行的速度。
天色暗下之前,顧長夜的隊伍到達驛站。
花枝一直沉浸在可以休息的喜悅之中,可進到侍從們住的房間時,花枝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們睡得是大通鋪!
七個人睡一張通鋪,就意味著,入夜她便要睡在這些男人中間。
花枝的臉瞬間漲紅,她怎麼傻得連這些事都沒想到,她是女兒身,混在這幫男人裡,肯定有許多不便啊!
好不容易可以歇歇的侍從們,一進屋便開始脫起衣服,花枝的臉便漲的更紅了幾分,瞄見有的人都準備脫褲子了,她急忙慌張的轉身衝出屋內。
屋外微風拂面,卻半分不減她臉上的灼燒感。
花枝懊惱自己的蠢,連這一路上多少的不方便都未想到,急的直跺腳。
看來,今夜只能在屋外湊合一夜了。
剛勉強安撫好自己,身後的門忽然開啟,幾人走出,看見她直愣愣地站在門口,一個男人走上前,大大咧咧的一把攬過花枝的肩膀,笑道:“發什麼呆呢?走!帶你洗澡去,一身的汗,都快臭死了!”
洗,洗澡?!
花枝一張小臉立刻緊皺起來,掙扎著想要從男人的手中逃走,故意粗著嗓子說道:“不!不用了!我不臭!”
看她扭捏的模樣,眾人大笑,“你小子怎麼跟女人一樣,洗個澡扭捏什麼?”
她就是女人啊!!
花枝在心裡一陣咆哮,卻也只是在心裡,不敢真的說出口。
“得了!走吧!”
任花枝搖頭死命拒絕,那幾個人不肯放過她,生拉硬拽的將花枝帶向沐浴的地方。
李叢急匆匆地跑向顧長夜的房間,到門口時,又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敲了敲門。
“進。”
顧長夜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李叢走進來,神色異樣地說道:“王爺,不好了!”
他微微挑眉,“什麼事?”
李叢急忙走到他身旁,彎下腰低聲說:“阿奴被侍從們帶去洗澡了。”
顧長夜冷眼看向他。
他還以為是什麼事情不好了,原來是花枝。
顧長夜並不想聽到關於花枝的事情,不甚關心地說道:“既然能跟來,她自己就一定能解決。”
“這,王爺,這不太好吧,阿奴她畢竟是姑娘家,這樣清白不都被糟蹋”
李叢話說到一半,便被顧長夜周身越發陰冷的氣勢堵了回去。
“下去!”顧長夜冷喝一聲。
李叢雖不忍心花枝被人佔便宜,掙扎半天,最